“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随着陆言话音落下,一道道清气迅速升腾而起。
袭向天空,卷向高楼!
呼——
风起,天变,夜色骤暗。
轰轰——
九天之上,似有雷霆潺动。
“天色怎么突然变黑了……”
临安惊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陆言,不敢相信道,
“不是吧,一个小儒生,随口就能引动天地变化吗?”
“嗯,小先生还真能。”
褚采薇用力点了点头,脑海中不仅浮现出前几次的场景。
在联想到今日陆言出口成章,她下意识喃喃道:
“他是不是……为了我才写的这首诗……”
但很快,大眼萌妹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她看着窗外,一双眼睛,越瞪越大,心也猛地颤抖了起来:“观星楼,飞起来了!”
嗡嗡!
清气涌动,坐镇京城数百年的观星楼,忽然晃动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拔地而起!
本就高耸入云的观星楼,像是得到了扶持般,滋生出一节一节新的楼台。
原本开裂的缝隙,也在新滋生出的楼台下迅速恢复如新!
窗外,四通八达的住所耸立,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宫城灯火通明的盘旋在远方,逐渐变小。
一座山,突兀地浮现在观星楼下。
乍一看,观星楼好似屹立山巅、雄视寰宇!
呼——
清风吹过,吹走黯淡的云层。
窗外的灯火通明已然化作细点,落在地下。
“嗯?那是——星星?!”
临安慢慢张大了嘴巴,一双手捂着小嘴惊呼出声。
“手可摘星辰,是这个意思嘛……”
大眼萌妹喃喃重复,迈步便走向了窗户边看着近在咫尺的星光,抬头看去。
星光傲立头顶,似乎踮脚就能碰到!
“神迹!这是神迹啊!”
从炼金术中惊醒的宋卿,在看到这一幕后,直接吓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喃喃不休,
“陆先生、陆先生真乃神人也!”
此时此刻,陆言在他眼中的形象,直线攀升!
而已开始质疑陆言的白衣术士们,早在观星楼拔高时,就被吓得匍匐在地。
不敢吭声。
而在观星楼大涨之时,楼下也传来大量喧嚣声。
“司天监,不会要倒了吧?”
“什么倒塌,分明是长大了一截!”
“我的妈呀,司天监莫不是真要捅破天吗?”
“真奇怪,刚刚还被雷劈了,眨眼就要捅破天吗……”
有寻着声音刚来的打更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禀报。
也有京城府尹麾下士卒,吓傻在外。
打更人衙门,玉春堂。
强迫症患者李玉春,正在庭院修剪花草,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头头头!出大事了!”
人未至,声先来。
他眉头一皱,训斥道:“毛毛躁躁的,在这京城还能捅破天不成!”
“你咋知道?”宋廷风呼吸一滞,下意识回道,“观星楼,真把天捅破了!”
咔嚓!
剪刀声清脆响起,花草应声而落。
李玉春抬头,这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竟已天黑!
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直接闪身不见,只有剪刀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魏公,出大事了!”
而等他来到浩气楼后,这才发现楼内竟然已经汇聚了六大金锣!
包括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在。
“大事……”魏源端起一杯茶站,望着窗外的黑夜眸色沉浮,“是天,破了啊。”
连日来的天色异变,再加上皇城忽然出现的战鼓和爆炸声……
对于本就多疑的皇上来说,可不就是天破了嘛!
“啊,魏公也知道天被司天监大楼捅破了?”李玉春松了口气。
当啷。
可他没想到,就在这句话落下后,面前突然跌落一支茶盏,滴溜溜滚到近前。
魏公收回被打湿的右手,自言自语道:“年纪大了,茶盏都拿不稳了。”
弥补完,他这才看向李玉春,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好像是——自从临安公主进入观星楼后,先是大楼被雷劈发生爆炸,然后刚刚又突然拔高数倍,直插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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