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诗?哈哈哈哈!真有儒生觉得念诗就能行?”
“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大儒吧?!哈哈哈哈!”
闹市口,看到陆言念诗后,他脸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哄然大笑。
身后的护卫,同样如此。
朱银锣绷了下身子,反应过来后当即恼怒不已。
举起宝剑就劈了下去。
这一次,他定然要脚下之人,被砍成两截!
咔嚓!
然而,想象中贯入人体的声音并未出现,反倒是传来宝剑断裂的声音。
这让他有些疑惑,皱眉看去,只看到一抹寒光闪过。
这抹寒光让他忽然惊醒,脑海中陡然浮现一个念头:那只笔,是云鹿书院院长的!
视线最后,是带着胡缨侠客帽的武夫持着寒光凛冽的宝剑,怒而横斩。
啪嗒。
银啰断裂,脑袋滑落。
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三圈,正好对上周立放肆大笑的双眼。
大笑声戛然而止,周立的瞳孔迅速放大、蔓延,最后爆炸。
“你你你、你竟然敢当街斩杀银啰!”
“翻天了翻天了,你们完蛋了啊!”
“这位可是打更人最年轻、最被器重的朱银锣,其父乃是朱金锣!”
他慌张地退后数步,将护卫拦在身前,才大声呵斥起来。
只是声音,却再没了先前的嚣张讥讽,只剩下恐惧。
极致地恐惧在心头渲染,最后轰然炸开,他只能用大声掩饰心底的恐惧。
“不能!你不能杀我!”
“家父周显平!我是户部侍郎之子啊!”
哗啦啦!
就在这时,一队士卒快速冲了过来。
“刑部办案,所有人不得妄动!”
“刑部?”
这两个字刺激到周显平的耳朵,他噌的一下跑向刑部众士卒,面带喜意大声吆喝道,
“我是户部侍郎周显平之子!这两个人当街行凶,刚刚才害死打更人衙门的朱银锣。”
哗啦!
此话一出,带头的将军脸色立马黑了下去。
当街杀人!
杀的还是权贵!
这要是被追究起来,他必然会被连累!
当下直接冷喝道:“哼!胆大妄为,来人啊,把这两个都给我抓走!”
“该死!”
看到刑部士卒出现后,许七安只能不甘地放下宝剑。
当街打杀二代还没问题,可要是跟士卒动手,那无异于叛国!
是会连累二叔一家的。
也会连累老乡……
想到老乡,他下意识地回头瞥了眼,却只看到陆言脸上的平静,以及——平静下积压着的怒火。
“难道!”
他心思一动,手中宝剑也再次握了起来。
呼。
北风起,吹地众人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可北风带来的不仅仅是寒意,还有最后一句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陆言吐出最后一口清气,眼光渐渐变得凛冽起来,
“放心杀,这个锅,我背了。”
轰!
几乎在诗句落下的瞬间,整个闹市似乎都被一股浓郁的血色填充。
杀意蔓延,笼罩在所有人头上!
唰!
“这种感觉是!”
这一刻,许七安只感觉到一股血气入己身,蓬勃的力量与无尽的杀机,尽数爆发!
他不再压制己身的杀意,脚步一跺,挥剑斩下。
啪嗒。
人头掉落。
周立脸上的喜意还未消失,就僵住了。
“你、你、你竟敢!”刑部士卒下意识退了一步,浑身汗毛直接炸开。
噗嗤!
许七安向前踏出一步,宝剑划过,一名护卫的脑袋同样栽落。
一步,一剑,一脑袋。
噗嗤!
噗嗤!
很快,八名护卫的脑袋,无一例外地被斩落在地!
这一刻,浓郁得血腥味几欲令人作呕。
“啊!妖魔!有妖魔呀!”
在血腥味与杀意笼罩下,终于有刑部士卒受不了,丢下武器逃蹿。
一人逃,百人溃。
眨眼间,就只剩下士卒队长一人,双腿发颤的看着宝剑。
想要呼喊,却感觉喉咙像是被卡住似的难以发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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