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
银杏树下,许新年和许玲月相对而坐,两人神色麻木,眼神呆滞空洞。
刚刚他们得知,父亲许平志,母亲还有妹妹,全都被官府给抓走了。
因为许平志押运的十五万两税银被劫走了!
只有许新年和许玲月,因为在云鹿书院读书,受到庇护,暂时没有入狱。
可税银丢失的事情已经传到宫里,陛下勃然大怒,亲自下旨,许平志五日后斩首,三族亲属连坐,男丁发配边疆,女子卖入教坊司!
而许新年和许玲月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没有关系,没有银子,什么都没有!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全家人堕入深渊,自己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
镇北王府。
临安拉着纸鸢在空中飞舞,同时口中兴奋地喊道:
“世子哥哥,你看我的纸鸢真的飞起来了,而且飞的比你的还高!”
姬长生随意拨弄几下手中的线,往高拉了一点,宠溺地看着临安,
“临安好厉害,现在放纸鸢都能高过我了!”
长公主在一边看着,姬长生给她准备的纸鸢放在一边,显然是不想参与这种幼稚的游戏。
看着临安放纸鸢放的高兴,姬长生将手中的线盘交给临安的侍女,让她陪着临安玩,自己则来到长公主身边。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姬长生看着长公主问道:
“你真的不来一起放?挺好玩的。”
长公主瞄了一眼离自己比较远的临安,鼻中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
“是吗?比你去教坊司还好玩?”
前几天姬长生去了教坊司,而且在花魁浮香的影梅小阁住了一晚,把长公主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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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面上她根本管不到姬长生,没办法让他不去,只能在字里行间讽刺。
正在喝茶的姬长生被呛了一口,一边咳嗽一边说:
“咳...你怎么还没忘掉这件事?不就是去了一趟教坊司吗?至于每天用话阴阳我吗?”
长公主见到姬长生呛到,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怎么用不着?堂堂镇北王世子,竟然去那种地方,你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姬长生将茶碗放下,歪头看着长公主。
“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人,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
长公主冲着远处的临安公主努努嘴,强词夺理地说:
“临安每天来找你玩,你要是不走正路,不是把她也带坏了吗?”
这下姬长生有些无语,从某种程度来说,长公主的担心还朕有点道理。
在两人斗嘴的时候,一个下人跑了进来,冲着姬长生躬身行礼,
“世子,府外有位女子求见,说是您在书院的同学。”
同学?
姬长生和长公主两人对视一眼,立刻猜到来人是谁,吩咐下人将她请进来。
不多时,憔悴瘦削的许玲月缓步走了过来。
家人入狱这些日子,许玲月迅速瘦了下去,但身段依旧出众,笔直的双腿如同筷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把玩。
她精致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愁绪,非但没有减少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多了几分忧郁气质。
“许玲月拜见世子殿下,长公主。”
即便心急如焚,但许玲月还是不慌不忙地向两人行礼。
随后她看了一眼长公主,轻声对姬长生说:
“世子殿下,玲月有些事想和您单独谈谈,不知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姬长生点点头,示意长公主照顾临安,自己带着许玲月来到王府后院的静室。
刚刚进入静室,许玲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世子殿下,求您救一救许家,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父亲护送税银不力,我们全家上下不是被流放就是卖入教坊司!”
“现在,只有世子殿下你能救我们一家了!”
姬长生见许玲月跪下,伸手将她搀扶起来。
许玲月的脸上挂着泪痕,如同雨后的梨花,双眼哭的红肿,却更让人心疼、
薄薄的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倔强中带着几分哀婉。
“既然你求到我这里,我必然不会对此时袖手旁观。”
姬长生让许玲月坐好,口中许诺,他准备借此事接触许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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