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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隐入尘烟 (1/2)

人会存在很久吗?正如他们已经存在的那么久来看。

山是流动的,河也是流动的,路是延伸的,人也是在不断地变化。这么来说,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运动着的了,时刻也不停歇下来,山和河水不会累吗?春天生长,夏天繁荣,秋天给予,那么冬天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停下来歇一歇了呢?我想应该是这样,冬天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仿佛睡着了休息一般,而只有人不休息。

冬天大多数的天,都是灰沉沉的,一例阴阴的,仿佛沉重的雾霾笼罩。在昏暗的天空下行走,好像人沉重的迈不开脚步,呼吸的气都冷的浑浊了起来。这样阴阴的天要持续很久很久,通常是要冻破天的冷风刮着,路上的行人很少很少。

这样的天空总是乌压压的,不是很亮透的,也总是雾蒙蒙不能全亮,天空总是白色和灰色交替着一块一块,斑点似的,阴晴不定。往往一阵子刮风,另一阵子就可能下了雪。雪是像沙子一般硬硬的,一颗一颗非常分明,落下来的雪也不怎么消化,可以在手掌上存在很久。这样的雪也不明朗地像风沙,拍打在脸上生硬地疼。这里的人也已经适应了这般细小的雪,下不了很长时间就停了。

下雪的时候人家的时间就非常漫长,夜晚长的吓人,有的时候闭眼睁眼起来,还是黑压压地一片朦胧。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有早晨可能大雪盖了院子里,房子上,井口沿,一片白茫茫的安静美丽又冻人。这样的雪是可遇不可求的,最近几年气温升高了,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冬天干燥的不行,晚上非得在有暖炉的屋子里面放盆水才能不让第二天早上起来口干舌燥。

这大雪是很美的。虽然雪像极了砂砾,一颗堆着一颗,非常严实地并不松软在地下。可还是能给孩子们带来很多幻想。有很多晚上能够听见雪下来时敲打房顶砖瓦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刺挠耳朵,一下两下地扰人睡觉。小孩子们就趴在窗口,看着雪地里隐隐反出来的白光,偷偷瞄着会不会突然从雪地里蹦出一个小精灵。

孩子探着头,悄摸摸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天还是要去上学,一打开门发现,原来院子里都被白雪覆盖了呀,雪甚至是压到了门口,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听母亲说,十几年前的大雪能到人的膝盖以上,就这还依旧去上学,一个孩子牵着另一个孩子的手,怕突然掉进水坑里面湿了身子,那个时候也没有大人接送,硬是大孩子和小孩子一起上下学。

早上醒来姐姐自己穿了衣服,源还是让妈妈帮忙穿了衣服。看见门口那么大的雪封了道路,妈妈就从门背后递给了姐姐一把小铲子,让源和姐姐两个孩子铲着雪去上学。就这样两个小人儿,在路上边走边铲,遇到深一点的地方就停下来铲,浅一点的地方就直接趟过去。白茫茫的雪地里,照的人眼睛发白,很容易就挖错了路,偏走了一段路程,这样一瘸一拐地到了学校里,裤子和鞋子都湿了一些。

这时候老师早已经在班级里等着了,帮着源和姐姐拍拍裤子上的雪,拉着他们的手赶紧攥在手掌里面暖暖。老师的手真暖和啊,好像是刚揣了一个小暖炉似的。刚攥了一会儿,源的手心就开始发热,耳朵却开始变得痒痒的。痒痒的想笑,上课坐在板凳上面一步也不想离开,下课了也揣着自己的手,热乎乎的不曾冷却。

冬天的天也不都是这样灰沉沉的下雪,有很多时候刮大风,生冷的让人退却。在路上走着,总是想着办法绕一些路程,多跑跑好让身体发热,能够抵抗寒冷。可风灌进了耳朵和脖子也会感觉到生冷,于是妈妈给了源和姐姐做了两个狗皮帽子,能够把一双耳朵和脸蛋儿完全包在里面,就是走的时候活像一个小哈吧,让人看着想笑。来串门的大人们总是摸着这手感超好的帽子爱不释手,好像戴的不是帽子,而是帽子把小孩子们都变成宠物了一样。

像宠物一样躺着多好啊~能够到点吃饭睡觉,想睡了还能够一直睡着,不起来,想吃饭了只要喵喵地在主人腿边叫两句,就能吃到好吃的食物。大多时候,猫还是比较懒的,移到了冬天仿佛害怕冻掉自己的爪爪似的,不愿意下床,就算是下了也得赶快找一个小窝蜷缩起来。

源和姐姐一般都是穿着毛衣睡觉的,这样晚上刚睡下的时候也不会感觉到很冷。或者是睡前缠着妈妈让给烧一下土炕,谁在火炕上,一家人挤一挤也显得其乐融融。在床上睡得时候,经常地是要灌一个热水暖壶,放在脚底下踩着,踩凉了整个被窝也就暖和起来了。也有忘记装暖壶或者暖壶从被窝当中掉出来的,那就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依靠自身的热量也能够把被窝很快地暖热。小孩子身上也是会发热的哈。

早晨母亲总是起来的很早,大多时间源和姐姐起床之后,母亲已经把饭菜做好了。饭菜的香气吸入鼻腔,将两个孩子从睡梦当中唤醒。想吃饭的时候就赶紧下床,帮着干一些能做的家务,端个菜,擦个桌子,打开电视,摆好凳子一样,准备着吃饭,要不然热好的饭很快就凉了许多。

有的时候会遇上邻居来串门,准备了过年用的年货,也是要赶紧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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