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归属你这一脉就是就是圣迪欧斯的意志了。且无论男女,那孩子要等到朕前往圣迪欧斯居所之后才能确立继承权。”亨利爽快答应,让人难以不怀疑他是否另有打算。“哈默尔恩伯爵阿尔伯特·金的独女狄奥多拉·罗斯·尹·小姐今年十七岁,据说性格坚毅,长相清丽,有学识但不是学究,讲礼仪但不刻板,你会喜欢她的。金家族虽然不是一等一的豪门,但阿尔伯特立下过赫赫战功,是朕所倚仗的元帅,亚历山大的战神。若是你不满未婚妻的家族只是崛起不到半个世纪的新贵,那她母亲的血统必会让你满意。阿尔伯特已故的妻子来自周国的尹氏家族,有不实封景公的世袭爵位。这可是有三千年传承,历经四个朝代的古老家族,比周国皇室炎氏家族都要历史悠久,更比咱们彭德拉根家族要久远。你未婚妻的母亲尹之间还是有名的书法家。”亨利这一长串发言就表达了一个意思——这是一个有着手握军队、忠诚有人望但家族根基浅薄的父亲和出身历史悠久家族但缺乏实权母亲的贵族女孩。一位有利、体面的合格未婚妻。
“那么,一言为定,请您准备婚礼吧。朕会派人就刚才的协议进行书面备份,我们的协议会具有法律效力,您别忘了签字。”阿尔费雷德言毕一礼,转身离去。
“他会有自己的儿子。”亨利从窗口注视儿子坐上汽车的身影时断言。
“但是皇帝陛下和先皇储可以说是兄弟情深。”丽塔冷静道,“他也许会传位给那个孩子。”
“无论多么优秀的男人,都会屈从三种存在:权,丽,自私。费雷德如今初掌权柄,等他意识到权的可贵,便不会想放手;狄奥多拉的容貌也算得上可以,他没理由不喜欢她并偏向他们未来的孩子;最重要的是,等他有了自己的儿子,他就会明白传位侄子侄女的想法多么幼稚和不够自私,不符合人性。”亨利的自信并非没有道理。
“皇储太妃阁下(阁下,卡萝拉是皇室成员却没被丽塔称为殿下)真的怀了女儿?”
“不知道,御医当然会按照朕的心意来说话。”
“那么……”
“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朕不会让克劳狄亚和威廉所代表的势力卷土重来,更不会让一个乡绅的外孙成为亚历山大的皇帝。”皇储妃卡萝拉出身乡绅家庭,先皇储选择她为妻在民间被传为佳话,但偏保守的太上皇对此并不感冒。
“新皇陛下也是先皇后陛下的儿子。”
“别小瞧血缘的力量,克劳狄亚的血缘在威廉身上发挥多大作用,阿尔费雷德就与朕有多相像,这也是朕让他娶狄奥多拉的原因。”
“怎么说?”
“因为她父亲绝对忠心于朕,由他的女儿替朕引导阿尔费雷德身上属于朕而非克劳狄亚的血缘发挥作用再合适不过。”
“但狄奥多拉小姐出身的金家族虽有哈默尔恩伯爵的爵位,又是元帅之家,却不在亚历山大最显赫的‘魁首贵族’(1)之列。”亚历山大历代皇后基本都是各国的显贵之女,尤以王室血脉居多,直到卡萝拉的嫁入打破了这一规矩。以这个标准来论,狄奥多拉·金虽然比卡萝拉更“高贵”,但也称不上合适,“她母亲虽然来自一个人古老的家族,但在周国并无实权,孤身远嫁来亚历山大,又去得早,能发挥的作用着实有限。可见比起门第您更看重她是您心腹女儿,能引导陛下这一点。”
“那塔明别特呢?”亨利将丽塔·塔明别特的发丝挽至耳后。
“我不可能成为您的妻子。”丽塔坦然道。她的坦然让亨利心虚,他不能将这个女人立为皇后,因为她的出身和对利益的考量。
“但却是陪伴朕一生的人。”这句话皇帝也许不能说但太上皇可以。
“皇储太妃卡萝拉阁下出身比我高很多。”丽塔是平民的女儿,在亨利年轻外游时两人相识。彼时亨利只是欣赏还是女孩就很慧黠的丽塔,因而承担了她的教育经费,并在几年后丽塔成年时给了她一个入宫成为见习女官的机会,再然后两人情愫渐生,直至今日。
“丽塔,威廉搞错了一点,朕可以接受他倾心任何一位女士,哪怕不是那么清白的也没关系,却不能接受他娶为卡萝拉为妻。就如同你是朕最中意的女人,但朕加冕的皇后却是克劳狄亚。对于皇帝和皇储,爱情和婚姻往往不是一回事,对皇后和公主们也一样。”
“是。”丽塔垂下眼眸,她极具自知之明且从未后悔。
“即使是私生,朕也希望你有个孩子,丽塔,没有继承权却可以照顾你的孩子。”毕竟,两人之间隔着十七年的岁月,他注定要早这个女人离开人世。
“可是……,我认识陛下已经近二十年了,陪伴您也有十几年了。”我已经三十三岁了,却从未怀孕。
“只要足够虔诚,圣迪欧斯会满足我们的愿望的。”亨利说,太上皇察觉到了自己卸下帝国皇位的最重要意义——陪伴这个自己注定不能加冕为后的女人,作为对她十几年来风雨无阻忠贞不二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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