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总不能用‘默认、私下’来反驳法庭的审判。婚姻法是亚历山大宗教气息最浓厚的法律,哪怕是婚约,也会被承认。
“还有你的家族。”佩恩进来之后阿尔费雷德说出了第二句话。
“什么?”狄奥多拉已经疲于招架了。
“金家族,阿尔伯特卿做出的让步本来已经终结了一切,你让威廉里奥做出的那个宣言使他的苦心付诸东流。狄奥多拉,现在朕把你的家族的命运交到你的手上,你主动提出离婚,朕会放过金家族。”阿尔费雷德解释。
“我拒绝。”狄奥多拉重复说过无数遍的回答,现在不能松口,总有办法的,总有转圜的余地的。
“朕知道你需要时间,圣诞节,圣诞节之前你有的是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你……不要出门了。”阿尔费雷德说。
“你要囚禁我?”狄奥多拉瞪大双眼。
“朕是害怕,害怕你和金家族再有什么动作,特别是关于朕的皇储和公主的,你搬去约克宫考虑。”阿尔费雷德拉开门,佩恩先行走出。
“我该庆幸不是彭德拉根塔么?”狄奥多拉惨笑。
“真希望彭德拉根不要接连两位主母都被送进那里,不过,这取决于你自己。”阿尔费雷德回头道。
狄奥多拉将自己摔进柔软的扶手椅里,这次不是脱力,而是蓄力,然后放声大哭。她在那对君臣面前保留了自己的尊严,但是在一人独处时尽力宣泄。比起梅丽珊克的芙蓉泣露,她的哭泣更像是干嚎,绝对的昆山玉碎。她真的不是一个泪腺发达的人,雷声大雨点小,这是一种发泄,全无媚态和娇嗔,只有人类在忧伤时的本能反应。
二十几许的皇后深切地感受到了时光对人类的璀璨,她和阿尔费雷德,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她已经不想细究。她握紧拳头,暗自发誓,既然两人已经无可挽回,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守护真正值得她珍惜的存在,把阿尔费雷德当成敌人,极具威胁的敌人。
诚然,她陷入了死局,且黔驴技穷。但是,放弃可能会后悔,不放弃一定会后悔的时候,狄奥多拉会怎么选择显而易见。
她决不妥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