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里面的人身形一顿,两位丫鬟停了手,但二位主子都未松手。
“你松手。”李云暖瞪眼。
“你先松。”凌薇雅不服。
一时间,二人都不曾先松手。
陆行简脸色铁青,走过去强行将二人分开,一把拎起李云暖。
然后又他嫌弃的扔开李云暖,说出口的话也充满了鄙夷,“身为国公府世子夫人,竟然在外面和别人拉扯在一起,衣冠不整,仪容有失,成何体统,左相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吗?”
说她就说她,怎么还扯上父亲了,李云暖是左相府的四小姐,虽才学极差,但也是家中最受宠的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还从未有过人这么说她。
当下就顶了回去,“你身为国公府的世子,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尚未成婚前就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相府的教养?!”
凌薇雅暗地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陆行简脸色更沉了。
“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的赐婚圣旨可是清清楚楚写着本姑娘温柔贤淑,端庄优雅,今日世子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判我没教养,难道是在质疑陛下的决断的吗?”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众所周知,护国公府世子和英国公府世子在大街上为了一名青楼女子大打出手。
两位国公世子是谁?
一位是武从苏大将军,文从谢太傅,八岁就舌战群雄,怼得两位丞相哑口无言,十三岁时跟随苏大将军上阵杀敌,用巧计擒得敌方将领的人头,从此一战成名的护国公府世子陆行简。
一位是从小不学无术,整天和纨绔子弟待在一处,上树抓鸟,下河摸鱼的英国公府世子程寒辰,上有皇后和陛下撑腰,在京城可以说是横着走。
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陆行简反着干。
三个月前,两人为了怡红楼的花魁大打出手,还见了血,就连京兆府尹来了都不管用。
还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亲自到场,才拉开二人,陛下一怒之下将那花魁丢去了太子东宫里,还给两位世子各自指了婚事,由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成婚。
英国公府世子是在一月前成婚的,而护国公府则是在三日前,腊月二十八的吉日。
这怎么刚成婚就闹不愉快了?还是大年初一。
陆行简闻言脸色更沉,“伶牙俐齿,冥顽不灵。”
吩咐手下人,“将她带回去。”
“哈哈哈哈,李云暖,你活该。”凌薇雅突然拍手称快的声音在这个屋子里显得特别突兀。
毫无疑问得到了四个眼珠子。
陆行简后退一步,没什么表情道,“来时本世子已经派人通知程寒辰,想必他马上就到了。”
凌薇雅的笑戛然而止。
“还望夫人好生修整仪容仪表,那位的脾气可不见得有我好。”
说完就带着人回了护国公府。
马车上。
陆行简上了马车就闭上了眼睛,不愿多看李云暖一眼,二人坐在拥挤的马车里,中间还能挤下一个人。
这样冰冷冷的气氛,李云暖实在受不了,他说她没教养的那口气一直憋着,不吐不快,她清了清嗓子,道,
“我今日出门是跟母亲报备了的。”
陆行简不语,并未睁开眼睛。
“今日大年初一,是你语言攻击在先,我才反击的。”
言下之意:我报备得了母亲允许才出门的,你先说我我才说你的,不是她没有教养。
她想了想,这人是她夫君,这个地方跟古时候差不多,男尊女卑,自己往后的日子还得倚靠他,不能闹得太过。
她能屈能伸,先行服软。
陆行简闻言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和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打架也报备了?”
李云暖一噎,这倒没有。
起初她还不知道薇薇也过来了,单纯的以为是她找原主的麻烦,在原主记忆里,凌薇雅也喜欢陆行简,曾经当街丢过手帕给陆行简。
只是被面前这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本想不理会,直到看见薇薇惯用的落笔勾勒,她才决定赴约的,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他。
为了保持两位原主的相处模式,这才不得已打一架的,还拿原主的事迹说话。
心里默念罪过。
“以前未出嫁时,她怎么惦记你我都无所谓,如今她都出嫁了,竟然还想着惦记你,你是我的夫君,这我怎么能忍受,一二来去,自然就打起来了。”
李云暖说到这里,立马换了一副自豪的表情,“况且我也没吃亏,没给国公府丢脸,她的头发被我薅了一大截呢。”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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