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神父说那个人杀死了你的父亲，那个人说神父杀死了你的父亲，两个人的话对不上，但不重要，以为他们都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其实不是聋哑人？”安西一针见血。
“如果我杀死她的时候喊出我的名字，不是她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上帝给她的最后一次作为正常人的机会，如果不是她日日夜夜练习喊我的名字，如果她不会腹语又或者是什么魔法师能使用超越常规的魔法，如果她没有在嘴里藏什么能够喊我的名字的录音器而我没能发现的话……”
“那么是的，她可能不是聋哑人，她能听见看见，能听见我们对她的议论，即便在这样的情况里她也愿意跟我结婚。”
“我杀死她的时候，她的心多半是冷的。”
“那你听见她喊你的时候，你的心呢。”安西忽然说。
“太久了，不记得了。”兰斯洛特沉默良久。
“那爱你的第二个人是谁，那个男人。”安西问。
兰斯洛特刚想要回答，但是身体忽然僵住了，吟灵段的位置近乎天边，在红雨的屏障下，原本是看不见吟灵段城市外部的虚影的。
但是现在红雨在往前推移，甚至应该说是闪现，这场雨前进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不正常。
“天象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吗？”安西伸出手来，落在皮肤上的红雨出现了变化，更快地消耗魔力，甚至在不断地传来灼烧感。
红雨的强度出现了变化，变得更加让人觉得烦躁了。
“不可能的，即便是异常的天象，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世界末日也不该这么快。”
“沃日你吗。”兰斯洛特猛地怒骂一声。
安西也注意到了，不是红雨改变了，整个吟灵段周围的区域都发生了改变。
吟灵段这座城市本身居然在以飞快的速度改变位置，就像是有人掀起了整座城市的四个角在上面安装了滑轮。
可什么样的滑轮能承重整个城市。
安西微眯着眼睛，吟灵段的上空是明显的黑色雾气，像是垃圾焚烧之后的气体。
“有人带着整个吟灵段在移动，目的是为了摧毁整个吟灵段。”
兰斯洛特整个人都不好了。
“带着一整座城市移动，想要做到这样事情的人到底是谁，诅咒系魔法，仇怨，十七阶魔法。”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家伙，奥托斯克亲自来了吗？”
兰斯洛特大声叫喊着。
此刻他瞪大了眼睛，就是为了要更加看清楚此刻吟灵段周围所发生着的一切。
“仇怨的效果是什么？”
“诅咒系专属的魔法，往一个已经成型的魔法里面填充自己的魔力，将其推到无比高的质量，最终破裂。”
“就像给气球不停地充气一样，吟灵段是幻境，本质也是魔法，我能够想到的，是现在在做这件事情的人。”
“十七阶的魔法师不会这样做，因为没有能力，二十阶的魔法师不会这样做，因为没有底气，我猜测他如果是学院的人，那么也该是分院院长一类的级别。”
“不不不……不对不对。”兰斯洛特怔怔地，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又否定了自己所说的话。
“仇怨只破坏魔法本身，内部的人员不会受到伤害，一旦他成功了，吟灵段就不复存在，但里面的活人被困在吟灵段的结果会被消除。”
“他为什么要刻意这么选择，或许吟灵段的里面有其想要保护的人。”
兰斯洛特如梦初醒。
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都戛然而止，因为吟灵段速度太快了，那座城市越来越近了。
红雨倾泻在他们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红雨的异常，是因为仇怨这个魔法导致的？”安西轻声说。
“他之所以要带着吟灵段动起来，是想要积蓄魔力，撑爆吟灵段，天方夜谭，这个人多半是疯子，这么大的魔力，绝对不可能单纯地由一个魔法师的身体来负担。”
“我猜是诅咒系，赐死转换，他对红雨赐死，这些红雨落在你我的皮肤上，会吸取魔力，并不是红雨只从人类的身上汲取魔力，而是红雨本身就在进行魔力转化的过程。”
“汲取红雨的魔力转化到自己的身上，他移动起来，就可以赐死更多的红雨。”
“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这意味着吟灵段会越来越危险。”
兰斯洛特手指着吟灵段的上方。
此刻那个位置被巨大的黑雾所笼罩，离得近了就可以清楚地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剧烈燃烧之后所产生的灰烬。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力聚集起来的魔法。
“直接汲取的魔力，通过那个黑雾中介转移，否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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