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原来如此,真难为夫人了!”
“生逢乱世,谁又能好过?将就度日呗了,只盼信儿长大成人,我亦安心!”
“我看公子年纪轻轻,气宇非凡,日后必成大材!”
“我也不指望他成材,只盼他能够安稳度日就很好了。”
尉缭叹口气,禁不住想起小女香儿被海通天所掳,眼下生死未卜,不觉眼眶温热,尉缭自觉失态,赶紧止住悲伤,又问妇人:“我看小公子带着一把剑,敢问可曾习武?”
“那把剑是先夫生前喜爱之物,先夫故去,此剑便留给了信儿,他倒是喜欢得紧,寸步不离手,只是先夫故去时,信儿年纪尚小,却不曾正经习武!只是这孩子顽皮又好学,时常背着我偷偷去找药铺的林老板教他读书写字,这林老板倒是胡乱教了他几招拳脚功夫,权当防身。我并非不让他读书写字习武,只担心他日后跟他爹一样,舞刀弄剑,却不得善终!尤其是最近我发现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部排兵布阵的什么兵书,老是一个人偷偷地背着我读,因此时常忧虑不已!”
“夫人苦心,缭甚是敬佩,然夫人怜子,大可不必如此,想公子既有远志,为父母者自当成全,人生于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之谓大丈夫也,想昔日韩公父将军,志虑忠纯,声名远播,为人敬仰,青史留名,乃真英雄也,今我观令公子,心地善良,活泼好动,思维敏捷,气度不凡,若加以教导,必能承其父之志,堪为栋梁,公子若有此心,缭自当教导,不知夫人允否?”
“犬子若得先生教导,真是三生有幸,这也是信儿的造化,先夫在天之灵,亦感欣慰!”这妇人感激涕零,不住地向尉缭致谢。
“夫人莫要多礼,此乃我与令公子之缘分,何须言谢......”
正说话间,小公子韩信拉着一个跛脚的汉子转进院子,且看那汉子,三四十岁年纪,面皮黝黑,络腮胡,一身黑袍,身高不过七尺,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手中拎着一个药箱,右腿略短,但是却的极快,一点不像腿脚不便之人。
那汉子刚一进院子嘴里就吵吵嚷嚷道:“哪里?在哪里呢?快带我去看!”
韩信手拉着那坡子边跑边说:“到了到了,就在屋里!”正说着,抬脚已迈进门槛。
那坡子一进门就盯着尉缭上下打量,嘴里不住地嘟囔道:“我说韩信,你说的是他吗?不像啊,莫非你诳我不成?”
那妇人见状,急忙上前道:“正是这位先生中毒了,你看给看看吧!”
那坡脚汉子也不理人,猫着腰独自围着尉缭左瞧瞧右瞧瞧,嘴里不住地念叨:“不对,不对啊,这没道理嘛!”尉缭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随颔首说道:“不错,正是老朽不慎中了这淬火蛇毒,不知先生可有解?”说着,抬右臂露出那道被海通天扇柄划出的伤口,不料那坡脚汉子却惊叫起来:“妈呀,鬼啊,有鬼!”行为癫狂,有如中邪,众人一时不解其意。结果还是脑子转得快,遂一把上去拉住那坡脚大汉道:“哎呀,没什么奇怪,这老先生之所以到现在都没事是因为之前已经服了半粒解药!”那坡脚汉子随即安静下来,定睛看着尉缭右手腕的伤口,同时一把拉住尉缭左腕,伸两指轻轻一搭,摇头晃脑,眼珠子不停乱翻,沉吟半晌才悠悠说道:“不错不错,果真是淬火蛇毒之毒,敢问这位老人家,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因何中的此毒啊?”
尉缭不便隐瞒,便将如何与海通天交手,小女香儿如何被掳,又如何被韩信救起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当然这天极阵图之事尉缭只字未提,那坡脚汉子听的倒也认真,忽然一拍手道:“原来是为高人呐,我说怎么中此毒还能保全性命,阁下功力非凡,若不是及时封住穴道,阻住毒素蔓延,又服得半粒解药,此时怕早已魂归西天啦,哈哈哈,造化,造化!”
那妇人忙追问道:“先生定是有解毒之法了?”
那坡脚汉子抚掌大笑道:“要说这解毒之法嘛,倒也不难,只不过依在下看来,这位老先生所中之毒,不仅仅是淬火蛇毒这一种啊,此一点从伤口淤青的成都和抠塞的脉象便可得知,这难得是先要搞清楚其他几种毒源,方可对症下药,此毒极为厉害,乃在下平生仅见,一旦用药失误,恐这位老先生性命难保,所幸老先生内功深厚,又服得半粒解药,毒性锐减,七日内若再次发作,可运气抵御,逼出毒血,以免毒素扩散,伤及心脉,待在下取得毒血,加以琢磨,弄清毒源,方可着手配置解药!”
韩信听这坡脚汉子如此说,便说道:“既如此,那就请老先生权且住在这里,还望林老板莫辞辛苦,早日配出解药,救治这位老先生性命。”
“好说好说,小子,你人小鬼大,此番就当抵你三个月采草药的月钱啦!”
那妇人道:“先生真厚道人,如此就拜托先生了!”
那坡脚汉子不慌不忙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盏,置于尉缭右手腕伤口下道:“阁下可自运功逼出几滴毒血,在下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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