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尉缭惊魂未定,转辗难眠,太多的疑惑在他眼前晃,怎么办?直接去问问师兄还是将此事告知师尊?听师兄说等事情了结便要下山,不知道师兄所说何事?下山又要去往何处?想来师兄在山上这些年,一直都是对师尊是言听计从,与众师兄弟也是相处甚洽,加上师兄天性聪明,勤奋好学,也是颇得师尊欢心,常常在众师兄弟面前大加赞赏与他,可今夜之事,又该如何解释,倘若自己贸然将此事告知师尊,师尊会如何对待师兄?又或者师尊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指责他挑唆师兄弟关系,那又该当如何?私下找师兄谈谈,师兄会不会承认?倘若因为此事破坏了师兄弟关系,自己日后又如何面对师兄?如此反复思索,不觉天已微微明,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早已停了......
翌日,太阳升起,阳光普照,经过昨夜大雨,山中的空气十分清新,云雾缭绕,美不胜收。尉缭轻轻推开房门,见院子里几个童子已经在打扫庭院,其他师兄弟也相继推门出来,整理整理衣衫,准备茶点早饭,然后该侍奉师尊做早课了。尉缭一夜未眠,也没什么胃口,随即信步往大殿走去。入得殿来,眼见师兄海通天正跟其他几位师兄弟闲聊,海通天见尉缭来到,便稽首道:“尉师弟早啊!”
尉缭还礼道:“师兄早!”
海通天又道:“昨夜大雨,师弟也不忘修习,你看这眼睛都熬得通红啊!”
“让师兄见笑了,昨夜雷声惊人,半夜被雷声吵醒,竟兀自不能成眠,故而如此!”尉缭答道。
“怎么,师弟听见雷声了?”
“是的,好大一声巨响,真吓煞人也!怎么师兄没听到吗?”
海通天迟疑了一下回到道。“哦,哦,原来如此,我昨晚睡得早,又睡得沉,竟没注意到,哈哈!”
“想是师兄白日里太过用功,劳累的缘故吧......”
正说话间,珠帘后一童子高声道:“师尊到!”
众弟子随即自觉站成两列,拱手作揖道:“恭迎师尊!”
鬼谷先生自珠帘后缓缓走出,一袭青袍,腰系丝绦,白发飘然,手持一卷竹简,身后两个童子,一左一右,手中分别持有丹炉、清水,竹简,拂尘之物。众弟子齐声喝道“参见师尊!”,先生摆了摆手,飘然盘膝坐定,左边一童子高声喊道:“众弟子入座!”众人这才左右散开,各自盘膝坐定,凝神等候师尊授课。
鬼谷先生坐于高坛,缓缓说道:“自盘古开天,伏羲画卦,五帝更替,夏商于周,诸侯分崩,天下离析,五国争霸,七雄并列,杀伐无休无止矣!今我门下,三千弟子,承上天之德,与民请命,止战休戈,日星象纬,占往察来,六韬三略,布阵行兵,言学修身,不可不自知矣!今有关中秦人,开函谷以拒万敌,举世皆惊,吾观之天下大事,非秦不可为也!今欲遣弟子出山,助其以役其力,不战而屈敌之兵,止杀伐于天下,救水火于万民,诚如是,不枉汝等之所学也!”
师尊话音刚落,就见师兄海通天起身拱手作揖道:“师尊在上,弟子虽不才,也得师尊教诲有加,今日有如此机缘,弟子愿往!”
师尊鬼谷先生沉吟良久,方才开口道:“汝虽深得我学,然汝性格刚毅,好胜心切,若寻大将之材,汝足可胜任,只是此番下山,在智不在力,在谋而不再勇,汝慎思之!”
“秉师尊,弟子诚以为,天下纷争不止,诸侯战乱不堪,究其根本,乃在于人心治乱,利益不均,纵观各诸侯,势力旗鼓相当,以此长期拉锯,昔日本门弟子变法图强、合纵连横,何等努力,然纷争不减,为今之计,当以一英勇之士,率我门下弟子,联合天下义士,各路豪强,以战止战,方能戡平战乱,平息纷争,想我门下弟子众多,天赋异禀数不胜数,弟子虽不才,原为前锋,兵锋所指,天下诚服,彼时师尊登高而坐,再行分封,众师兄弟亦可一展抱负,大慰平生,岂不快哉!”
尉缭听得这话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师兄今日是怎么了,当着师尊的面竟敢说出此等话来!众师兄们也是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言。再看讲坛上鬼谷先生早已气得浑身颤抖,怒眉剑竖,将手中竹简“啪”的一声掷下坛来。
“师尊息怒,弟子自知德薄才浅,学艺不精,然师尊教诲,始终不敢妄,倘若师尊将天极阵图传于弟子,弟子定能不负众望,光大本门,万望师尊成全。”
师尊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了,尉缭从没见师尊生这么大气,心想师兄这回闯下大祸了,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师尊,便只好垂头不语。
鬼谷先生注视着海通天,沉默了许久,待情绪稍稍平复,这才缓缓开口道:“想我门下三千弟子,历来以匡扶道义,平息争执,以苍生为念,不肯枉加刀兵,今汝何敢悖我门规,自恃才高,以欺天下?”
“师尊息怒,弟子何敢?”说着海通天慌忙跪倒在地。
“罢了,既如此,汝自去吧!有生之年,再不可踏入我门中半步!”鬼谷先生说完,自拂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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