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数十个蒙面人如潮水般挺剑举刀直奔这一老一少杀将过来,红衣少女早已扯剑出鞘,剑尖向外,使一招越女剑法,抵住前路攻击。再看这白须老者尉缭,不慌不忙,双手抚琴,十指掠过琴弦处,似有金石撞击,铮铮有声,猛然右手向外一翻,抬手处右前几个黑衣人连连向后倒退数尺,手中兵刃险些滑落,右手落处,左手紧接着向外划出,左前几个黑衣人不自觉纷纷倒地,恰在这时,身后十几个黑衣大汉已攻到近前,正对老者后心,红衣少女香儿一回身正要举剑格挡,但见尉缭十指猛地压住琴弦,轻轻一拍,铮铮之声戛然中止,身外这十几个蒙面人竟生生被震得倒退开来,攻在最前的那大汉立脚不稳,一个背身倒地,砸在后面几个汉子身上,狼狈不已。海通天在旁边看的明白,这一招尉缭其实只使了六分功力,说明他只想退敌,并不想伤人,即便这样,他今天绝计不能空手而归,于是折扇一指,大喝一声:“列阵!”
几十个蒙面人如旋风般爬起,几团黑影闪动,继而围成一个圆圈,刚好把老者和这少女围在正中间,尉缭正待细看,只见这群黑衣人快速三人一组,其下两人,其上一人,分上、中、下三路一齐攻击,直至老者要害,真可谓滴水不漏,正所谓双掌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人数众多。尉缭不等众黑衣人攻至近前,琴交右手,左手往地上一拍,猛然跃起,左手顺势抓住红衣少女胳膊,往前一纵,跳出圈外,众蒙面人一见,遂变换整形,一齐从正面攻来,尉缭把琴往红衣少女怀里一塞,顺势把她推到自己身后,双掌齐发,使一招排山倒海,挡住正面攻击。
海通天在一旁看的真切,想这红衣少女必是师弟极为重要之人,今日若想力战,恐怕还得费一番周折,不如先拿下这小姑娘,不怕师弟不乖乖就范。想到这里,遂脚下发力,直奔红衣少女而去,尉缭自然也是看在眼里,正要撤掌来救,不料海通天抢先一步,折扇已抵住少女咽喉,并在少女肩头轻轻一拍,红衣少女但觉左臂酸麻,遂止全身,竟动弹不得!尉缭急火攻心,双掌猛地向外一推,众黑衣人接连向后倒地,仰面朝天,叫苦不迭。
“师兄,你我之事,与小孩子无关,还望师兄高抬贵手!”尉缭回身向着海通天说道。
“师弟,为兄这也是逼不得已,只要你交出天极阵图,为兄绝不为难于你!”
“师兄何苦逼我太甚,若非师尊有令,缭绝不敢违!”
“既如此,休怪为兄无情!”海通天说着左手一把捏住少女咽喉。
尉缭见状,恐伤了小女性命,左手聚三分力急往海通天手臂探来,海通天自然也是不吃素的,右手折扇一挥,向外翻出,尉缭心下着急,来不及躲避,举右手来挡,扇柄划过手腕,尉缭顿感疼痛钻心,不急细想,左手使一招分筋错骨,一把捏住海通天左臂,向外一拉,只听得“嘎巴”作响,海通天惨叫一声后退数尺,尉缭正待上前拉回香儿,忽觉心潮翻涌,眼前一黑,跌坐在地。原来海通天的扇子上喂有剧毒,扇柄处又藏有暗刃,刚才一时着急,右手腕正中海通天扇柄划过,刚好拉出一道血口子,毒素随血液进入,尉缭一看手臂,一片乌黑,想来这毒甚是厉害,勉强运气封住穴道,阻止毒素蔓延,就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了,浑身酸软,两眼发黑。
海通天见尉缭已中扇毒,强忍着左手疼痛,哈哈大笑:“师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忘了告诉你,我这扇子上喂有剧毒,此毒出自南越,乃是从淬火蛇身上提取,加上十几种毒虫、毒草淬炼而成,见血封喉,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奈何不得!”
“师兄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愚弟佩服!不过,师兄还是赶快看看你的左手腕吧,再不医治,恐怕这只手就要废掉了!”
海通天低头一看左手腕,一片青紫,已经肿得沙包一般,剧痛难忍,分明是关节已经全部错位,心想师弟这招果然厉害,如若不是师弟怕伤着这小姑娘,未使全力,自己这只手恐怕早已废掉了。又转念一想,师弟身边只此少女一人,或许天极阵图之事,想这小姑娘亦或知晓一二,况且自己已经受伤,阵图之事尚未有结果,今日断不能取师弟性命,想到这,伸右手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轻轻一捏,碎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反手一扔,正打在尉缭脚边,开口说道:“师弟,今日之事,尚未了解,为兄并不想取你性命,这半粒弹药可暂时压制毒性发作,若想根除,你自上海天帮来取,至于小侄女,为兄自当代为照顾!”说罢一把提起红衣少女,脚尖点地,向上一纵,只听得竹叶沙沙作响,便已消失在竹林深处,众黑衣人也是如旋风般消失不见。
此时日暮西垂,江畔凉风习习,院子里只剩尉缭一人跌坐在原地,一想到自己深重剧毒,小女香儿又被海通天所掳,不觉更是气血翻涌,心急如焚,这一急之下,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两眼一沉,险些昏死过去,遂摸索着捡起海通天扔过来的那半粒丹药,心想海通天虽然阴险恶毒,但绝不糊涂,他要的是师尊的天极阵图,只要阵图未到手,他断然不肯害自己性命,否则他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尉缭吃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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