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坡子这话,那四人不觉哈哈大笑,为首那人忽然止住了笑声,脸一沉,厉声喝道:“呔,你这瘸子好生不识相,几块干粮、几包草药就想打发我等,汝以为我等是三岁孩童不成?”
坡子轻咳了两声,道:“那各位大侠,却待怎样?”
“怎样?要么将你二人的包袱和那傻小子背上的剑留下,要么把人头留下!”左边那个使片刀的汉子粗鲁地喊道。
韩信见此四人强凶霸道,不依不饶,便拱手道:“各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哈哈哈哈......”那四人又狂笑不已,笑罢站在右边的汉子说话了,凶神恶煞一般地道:“有趣有趣,两位既然执意不要命,那边怪不得我等了!”说罢一挺手中的片刀劈头盖脸就朝韩信脑门砍来,韩信虽说先前跟坡子学了些皮毛功夫,但都不成系统,自从拜尉缭为师以来,虽然师尊尉缭也传授了一些鬼谷门中的入门功夫,但由于时日较短,韩信又缺乏实战临敌经验,手下一慢,此时拔剑来挡依然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坡子脚尖轻轻点地,一个侧身飞转,手中的拐杖依然种种敲在那汉子持刀的手腕上,那汉子疼得“哐啷”一声,片刀掉在了地上,另外三人一看,自己兄弟吃了亏,遂一起挺刀持钢叉杀将过来,坡子伸拐杖隔开韩信,与那三人站在一起,韩信不由看的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这坡子的武功竟如此之高,招数之凌厉,身法之迅捷,皆不是平日他教自己的那些粗浅功夫。正在这时,手腕受伤那汉子已从地上拾起片刀,直奔韩信而来,这回韩信看得明白,从背上扯出宝剑,横着往上一挡,兵器撞击在一起,那汉子顿觉虎口一震,手臂发麻,不由得倒退数步,他万没想到,这小子仅有如此内力,看起来,这二人绝非普通的云游之人,再看坡子这边,那三个大汉已累的气喘吁吁,但谁也不敢扯招,只能硬扛。恰好正在坡子闪转腾挪之际,被韩信震退的汉子落在了坡子身后,他反手举刀就要往坡子刚好腾空的身子砍去,坡子听得身后风响,但身子刚好腾空无处借力,再说眼前的三人一齐使力,他有腾不出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半空中人影一闪,一道剑光划过,坡子背后那人举起的钢刀竟被硬生生折为两端,一个俊秀的青年轻飘飘落在韩信面前。
坡子听得身后钢刀折断的声音,长出一口气翻起一脚将面前一人踢倒在地,又使连环腿踢到持钢叉的大汉,飞起一掌,“啪”地一掌重重地击在为首那汉字的左肩,四人一看不是坡子的对手,加上再来一人,就更难对付了,遂相互使个眼色,连滚带爬的滚入草丛逃走了。坡子落定身形,这才回过头来看那青年。
韩信见坡子没事,也长出了一口气,随即上前,向那青年拱手施礼道:“在下韩信,刚才承蒙兄台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那青年把剑还入鞘中,微微一笑,还礼道:“这位兄弟,不必客气,碰巧路过,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韩信定睛看那青年,二十来岁年纪,一袭青衫,容颜端庄,目若朗星,炯炯有神,满面英雄气,不由心底暗暗赞叹。坡子也向这年轻人一拱手道:“适才多谢公子出手,敢问公子尊姓?”
那少侠还礼道:“老伯,切莫客气,在下复姓钟离,单名一个‘眛’字,适才刚好路过这里,见情势危急,这才出手,还请老伯勿怪!”
“哎,说哪里话,多亏刚才钟离少侠及时出手,不然呐,坡子这把老骨头今天就得撂在此地喽!”坡子打着哈哈笑着说道。
“刚才我观老伯身手,绝不似泛泛之辈,更何况这位少年公子,内力浑厚,出手惊人,只是外家功夫似乎还未到火候......”
“钟离少侠好眼力,老朽嘛,不值一提,一个乡野游医呗了,至于你说韩信嘛,确实是没咋练过外家功夫,有没有临阵对敌的经验,空有一身蛮力,哈哈哈哈......”坡子大笑着说道。
“哦,哦,原来如此,那二位这是要往何处去啊?”钟离眛诚挚的问道。
“我们欲往少室山采药,不知钟离兄欲望何处?”韩笑回答道.
“我嘛,本是东海郡朐县人氏,只因父母早亡,四处云游,居无定所,今日也是途经此地!”钟离眛叹口气道。
“既如此,钟离兄何不与我们一同前往少室山?听说少室山险峻异常,更有三十六峰簇拥起伏,景象万千,别有一番天地。”韩笑恳切道。
“我也曾听人说起过那少室山何等奇险秀丽,今日既有此机缘,又承韩信兄弟诚挚相邀,吾怎肯错过?我们就一同前往。”钟离眛爽快的答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如此,我等就速速上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