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运入,或者自己想要运输物品出去,都必须统一前往集中的货场办理相关手续,领取运货单子,或者寻找前往特定目的地的零担车,支付费用委托其送货。金陵的西货场,正是这样一个承担着重要运输枢纽功能的场所。
由于其独特的运营性质,西货场内部人员构成极为复杂。这里有来自外地的长途运输司机,有本地靠着踩三轮车帮忙送货的搬运工人,有经营着小本生意的摊贩,甚至还有从事着诸如低档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等不法勾当的各色人等。总之,这里鱼龙混杂,宛如一个混乱的小社会。
在这样一个人员混乱、治安状况堪忧的地方,各种违法犯罪的行为时有发生。
我微微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微笑着问道:“眼哥,来一根,抽抽烟,放松放松?”
暴凸眼看到我递过来的烟,脸上瞬间露出一副仿佛吃了难以忍受的苦物一般的表情,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说道:“方老板……您还是打晕我,然后您趁机逃跑吧,求您别这样……”
我不禁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心中一阵发笑,挑眉问道:“那我听你的建议?”
暴凸眼听到我的话,整个身子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急忙回答道:“听您的,一切都听您的!”
西货场位于城郊的偏远地带,距离我们当时所在的位置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当我们最终抵达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四周一片漆黑。
后座的那两位之前被我打晕的家伙此时也悠悠转醒。然而,他们三个人在车上,却是噤若寒蝉,既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的行为。车内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仿佛凝固的空气都充满了紧张与压抑。他们的内心无比清楚,只要他们胆敢有任何不轨的企图,我能够在瞬间让他们陷入绝境,甚至丢掉性命。
西货场的面积广阔无比,尽管已是深夜,仍然有众多忙碌的身影在进行着装货、卸货的工作。
我们所乘坐的面包车在西货场里面不停地绕着圈子。连续转了好几圈之后,我忽然发现后面跟随的四辆面包车不再继续跟随着我们,而是各自分散离开。
我眉头微皱,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暴凸眼吞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裴哥交代过,要把您送到一个极为秘密的仓库去……这个仓库的位置,只有我们三个人知晓,其他人一概不知。他们护送我们到这里,任务就算圆满完成,所以就离开了。”
我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追问道:“裴星海在那个仓库等着我?”
车上的几个人听到我这个问题,顿时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沉默不语,谁也不敢吭声。
我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说话!”
暴凸眼被我的气势吓得浑身一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是。裴哥说,直接……直接把您给……给弄死,然后将您的尸体放置在仓库的一个集装箱里,跟着货物一起运走。”
“运往何处?”我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个……这个我们真的一无所知……”暴凸眼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货物是由托工负责运输?”我继续追问,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视着他。
“是的。”暴凸眼不敢与我的目光对视,低着头小声回答。
这一招可真是阴险狠毒至极!
在此之前曾经提及过,在古董行当之中,托工特指那些势力庞大、从事古玩走私不法勾当的关键人物。
托工所运输的物品,无一不是见不得光的违禁之物。整个运输的过程都是在极度秘密的情况下进行。在货物运输的途中,托工自然有其独特的手段和门路,能够让装载货物的集装箱巧妙地避开沿途的各种检查。将我的尸体藏匿在集装箱之中,便能够有效地避免因为检查而导致尸体被发现。而且,收货人在接收货物之后,鉴于货物来源的不正当性,他们通常会选择将货物搁置一段时间之后再开启。
这种在行业内的做法被形象地称为“挂霜”。
挂霜的时间长短并没有固定的标准,短则几个月,长则可能数年之久。
当挂霜的期限结束,收货人开箱启货的那一刻,便被称作“晒秋”。
或许有人会提出疑问,既然收货人在接收货物的时候连货物都不进行检验,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托工在运输的过程中私自调包,导致收到的货物与预期不符吗?
实际上,这种情况相对来说是比较罕见的。
上游的货商在将货物装入集装箱的时候,会在集装箱内部的不同角落精心设置独特而复杂的标记。
这些标记所处的位置以及其所代表的具体含义,托工是全然不知的。
当货物成功抵达目的地之后,收货人会向托工提供一个临时的联系方式。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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