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而古老的古董世界里,盗亦有道一直是坚守的准则,于我而言,更是不可动摇的信条。在国内古董江湖那波谲云诡、风云变幻的激烈厮杀与拼斗中,那是我们自己定下的规矩,是我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的游戏。这里面充满了智谋的较量、胆识的对决,每一个参与者都需遵循既定的规则,方能在这复杂的江湖中立足。
然而,一旦有外人妄图打破这种平衡,前来搅局,妄图分一杯羹,我们必将给予他们沉重且坚决的回击,让其知难而退,明白这古董江湖的水之深、规矩之严。我们绝不容许外人随意践踏我们的领域,破坏我们的规则。
曾经,肖胖子作为包袱军的一员,他最为热衷且擅长的事情便是“拉洋片”,亦称为“拉洋骗”。他总是巧妙地装扮成古董商人,精心获取一些看似逼真的古董赝品。而后,凭借他出色的口才和伪装技巧,联系上那些对华夏古玩心怀觊觎、贪婪无度的洋人。在他的巧舌如簧之下,那些赝品被吹嘘成了价值连城的元青花、珍稀无比的西周青铜器、举世无双的王羲之书法等绝世珍宝。
每一次的骗局都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肖胖子总能让那些洋人深信不疑,心甘情愿地掏出大把的钱财。而一旦得手,肖胖子便会如同一阵烟雾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那些洋人在发觉受骗后,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回想起上个世纪,华夏国贫民弱,列强横行,国家的珍宝如同失去庇护的羔羊,被那些贪婪的洋人肆意掠夺。众多国之重宝被他们以各种卑劣的手段巧取豪夺,至今仍流落异乡,未能回归祖国的怀抱。每一个有良知、有爱国情怀的古董人,每当提及这段屈辱的历史,心中无不充满了愤懑与悲痛。那些流失海外的珍宝,不仅是国家的损失,更是民族的伤痛,深深刺痛着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
杜婉玗听完我讲述这些过往的沧桑与不甘,她那如黛的秀眉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那神情中既有对历史的痛惜,又有对未来的期许。半晌之后,她似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重负,轻轻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没看错人。”
我松开了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但事先声明,我们这次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并非是我追随于你。倘若你想让我全心全意地为你效力,条件依旧……”
杜婉玗听到我这番直白的话语,瞬间羞得俏脸通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她恼怒地喊道:“好了,你别再说了!”
我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
当调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成为一种难以戒除的习惯,便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遏制。就如同许清时常对我的调侃那般,自然而然,毫无顾忌。
杜婉玗重新坐了下来,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嗔怪,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嗔怪道:“怪物!”
我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谁是怪物?”
杜婉玗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斟酌用词,片刻后说道:“你就是怪物!你知道自己在我心目中是怎样的形象吗?”
我好奇心顿起,追问道:“什么形象?”
杜婉玗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说道:“在破赌串摊时,你是个有本事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小混子;砸阴席时,你仿佛是代表着正义的公家人;江湖窜货场中,你像个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疯子;废弃工地拼红花时,你称得上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而在出租屋,你简直就是……就是不挑食、毫无讲究的猪!”
我听了她这番毫不留情的评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不要乱说话,许清是我的朋友,你这样说太不尊重了!”
大概是杜婉玗察觉到了我眼中的不悦和愤怒,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分,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为了打破这令人不适的氛围,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还是聊聊正事吧,你之前对于夺回宝物是如何打算的?”
杜婉玗也迅速调整了状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解释道:“坂田准备在礼拜三晚上从马萍庄园出发前往金陵码头,码头上肯定会有人接应他。他上船之后,会先前往魔都,然后再抵达樱花国。”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接应坂田的人,大概率是樱花国人,如果在这个过程中闹出点动静,事情就会变得极为复杂和棘手。所以要动手,在坂田未到达金陵码头之前最为合适。我原本计划,在坂田前往金陵码头的途中,采用‘点地炮’的方式,夺取他手中的宝物。”
杜婉玗眉头紧皱,继续说道:“不过,这样做很容易暴露行踪。一旦暴露,必然会与马萍发生正面激烈的冲突。所以我才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但今天你透露的消息,让我意识到必须改变原有的方案,只是具体该怎么做,我现在还没有清晰的头绪。”
“点地炮”,这是古董江湖中一种颇为冒险的夺宝手段,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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