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初始,苍穹仿若被恶魔军团倾巢而出的墨色营帐死死箍住,乌云恰似饕餮巨兽那汹涌翻滚的滚滚黑鳞,以吞天噬地之威在天际疯狂扭舞,将那仅存的一线天光如蝼蚁般无情碾碎。
狂风仿若万千恶鬼挣脱炼狱枷锁,张牙舞爪地在世间横冲直撞,其尖啸恰似九幽之下鬼神惨烈的哭嚎,又似苍穹霸主苍鹰濒死的绝望呜咽,声声怪响穿云裂石,在空旷寰宇间惊起层层阴寒的涟漪,令闻者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冥冥之中,似有一双幽邃而饱含无尽哀愁的眼眸,俯瞰着这摇摇欲坠、乱象丛生的凡间俗世,又仿若高天即将崩裂,万物苍生皆被无情抛入命运的惊涛骇浪,于一次次残酷抉择中,演绎着各自的悲欢离合与生死谜局。
吴翰在被如瀑的大雨淋醒,在彻骨的清凉之中打破了回味。
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意识从混沌的深渊拼死挣扎而出,心中不禁疑窦丛生,暗自揣测是不是娜娜那妖冶女子对他施了什么邪门的蛊咒,不然为何大半宿过去,自己还深陷在与她那香艳旖旎的梦境里难以自拔,仿若被虚幻的温柔乡勾去了魂魄。
他还在回味娜娜真是好女孩可惜了啊!
他缓缓地、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眼,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只见眼前不知何时冒出几个赤腹大汉,活脱脱像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鬼罗刹。
为首的大汉,身形魁梧得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丘,肌肉贲张似铸铁,每一块都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狰狞的刺青如蜿蜒游走的毒蛇,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显得阴森恐怖,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旁边站着的一个光头大汉,脑袋在雨水的映照下油光锃亮,好似一颗刚打磨好的炮弹,又像是一颗会发光的卤蛋(当然,是充满恶意的那种)。
还有一个脸上有道长长疤痕的大汉,那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犹如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抽动而微微扭曲,看起来格外狰狞,像是在脸上开了一条拉链,随时可能会拉开,释放出更恐怖的东西。他的头发乱如枯草,在风雨中肆意飞舞,恰似群魔乱舞。
吴翰强装镇定,可那颤抖的声音还是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的惶恐,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哥……你们……你们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他的脑子飞速运转,满心都是疑惑与不解,自己明明应该在医院的病床上苟延残喘,接受救治,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如此阴森恐怖、好似龙潭虎穴的地方?
这场景,活脱脱就是一场噩梦,而他,却深陷其中,无法醒来。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几个大汉看起来来者不善,该不会真的是要对自己谋财害命吧?
“大哥大哥,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咱们有事好商量!劫财劫色都行啊喂!”吴翰赶忙求饶,生死之间什么名节短袖都是次要的得苟下去才行啊。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看似文质彬彬,实则透着一股阴鸷之气的寸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上前。
他微微抬起手,那修长的手指如冰冷的蛇信,轻轻敲了敲吴翰的额头,随后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污秽之物一般,迅速而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
“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啊!竟然敢睡我们大哥的女人!”
吴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惊恐与茫然如潮水般泛滥:
“谁?我睡了谁?我勒个去,我这一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净遇到些莫名其妙的破事啊!”
他的身体如风中的残烛,剧烈地颤抖着,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眼前的噩梦,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勾搭的我,我赔钱,我赔钱还不行吗?”
为首的那个肌肉大汉犹如一座肉山,向前挪动了几步,那沉重的脚步声好似闷雷在吴翰耳边炸响。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相间的牙齿,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
“赔钱?你小子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身无分文,破衣烂衫,你身上哪里还有地方能放得下钱啊?再说了,你以为你睡了大嫂这事,是区区一点钱物就能轻易摆平的吗?”
说着,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挥,指向河道下面那浑浊阴森的鱼塘,旁边一个混子心领神会,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
“上一个不知死活,敢睡大哥马子的小子,你知道他后来是啥下场吗?喏,看到那鱼塘了没?他现在就长眠在那底下咯,估计都喂鱼了吧,哈哈哈……”
吴翰一阵无语,感情你们大哥还是森林养殖专业户啊!
眼镜男再次扶了扶那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刺向吴翰:
“睡了你也就睡了,可你竟然还丧心病狂地把人碎尸了!!!苏悦那如花似玉、娇俏可人的丫头,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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