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那被遗忘的边缘角落,有一家仿佛被岁月侵蚀得千疮百孔的招待所。它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平日里如同一个沉默的旁观者,默默接纳着形形色色、怀揣着各自秘密与故事的过客。
天放破晓,原本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一个邋遢到极致的男子,仿若裹挟着一场小型的风暴,气势汹汹地踹开了招待所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
“哐当”一声,那巨响犹如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炸开,大门似乎也在发出痛苦的哀号,抗议着这不速之客的粗暴行径。
男子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径直走进来,扯着嗓子嚣张地喊道:
“老王头,给我开间房,听好了,给我开个单间带洗手间那种。钱嘛,先欠着,记老子账上。”
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他并非是一个被全城通缉的逃犯,而是这招待所的主宰。
老王正慵懒地坐在前台,手中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早已泛黄、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旧杂志。
那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让他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瞬间从那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
他满心不悦地悻悻然扶了扶那副松松垮垮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待他终于看清来人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的一句“卧槽”,饱含着无尽的惊讶与惶恐:
“你这个灾星!吴翰,你小子不是被全城通缉了吗?还有胆子出现在这里?”
老王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担忧,仿佛吴翰的出现,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老王定了定神,随即鼓足了勇气,提高音量质问道:
“你小子,到底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你可知道,最近这大街小巷、各大新闻媒体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消息,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非得跑到我这儿来招惹是非,找不自在吗?”
他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剑,紧紧地锁定在吴翰身上,像是要穿透他的灵魂,探寻出他内心的秘密。
吴翰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充满匪气的笑容,可那笑容背后,眼神中却又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他不慌不忙地回应道:?????“老子我本就是一条烂命,如今这局面,沾上黑白两道,横竖都是个死。不过,老头,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以为你自己就干净清白得很吗?
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可都略有耳闻。纵容未成年少女,还有你暗地里搞的那些非法营生,若是被人抖落出来,恐怕你也得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好好喝上一壶了吧。听说,王叔你和隔壁那夜总会的老板娘之间,似乎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暧昧不清的故事呢?”
老王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一般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那汗珠顺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像是一条条冰冷的小蛇。
他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极力辩解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还是无奈地放弃了挣扎,因为他心里清楚,吴翰这个痞子也是一条疯狗他的那些糗事一旦被揭露,必定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行行行,我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遇到你这个瘟神。你就老老实实在我这儿待着吧,可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否则,咱们俩都得完蛋。”
老王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为吴翰安排房间,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心里更是像揣了一只受惊的兔子,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吴翰跟在老王身后,穿过一条昏暗得如同地府通道般的狭窄走廊。
走廊的墙壁上,那曾经华丽的壁纸如今已剥落得不成样子,东一块西一块地耷拉着,仿佛是一张张被岁月遗忘的残皮,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陈旧腐朽气息。
终于,他们来到了房间门口。老王哆哆嗦嗦地打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差点让吴翰窒息。
房间里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空间狭小得让人感到压抑,墙壁上一副若隐若现引人联想的画映入眼帘,旁边的帝京酒店的联系电话彷佛在欲盖弥彰。床铺凌乱地散落在那里,床单上还残留着一些不明污渍,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吴翰却像是对此早已司空见惯,毫不在意地大步走进房间,一屁股重重地坐在那张破旧得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床上。
床的弹簧不堪重负,立刻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抗议声,仿佛在向吴翰诉说着它多年来所遭受的折磨。
老王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便准备离开。“王叔,谢了啊。”
吴翰在他身后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感激。
老王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恶魔在追赶他。吴翰待老王走后,缓缓地关上房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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