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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校长室的七重门 (1/2)

校长室的门把手是青铜铸的乌鸦首,喙部衔着枚生锈的钥匙孔。林默将泳池获得的青铜钥匙插入时,鸦眼突然转动,门缝渗出浓稠的墨汁。推门瞬间,墨汁在地面凝成警示:

【校长室初入守则】

1.脚步必须与挂钟秒针同步(误差超3步者留影于墙)

2..........................

3.勿回应戴金丝眼镜者的任何问题

4....你就hj......

5.若文件柜第三层颤动,立即背诵《学生守则》第44条

6...............

室内悬浮着七盏油灯,灯油泛着尸蜡的腥臭。西墙立着座人骨拼成的挂钟,肋骨为指针,盆骨为表盘,齿状脊椎骨咬合着刻有“44”的髌骨。

文件柜后转出个佝偻老者,脖颈拴着铁链,舌根处钉着桃木钉。他递来本皮质访客簿,泛黄纸页上粘着历代闯入者的指甲——最新一页空白处浮现出血字:“名讳入册者,永镇此间”

老者(哑仆)突然扯开衣襟,胸口刻满密密麻麻的戒律。当林默试图细看时,骨钟的脊椎指针猛然跳动,哑仆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下方四十张重叠的人脸——每张脸都在无声嘶吼。

东侧书柜突然移开,露出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档案员)。他的镜片后没有眼球,只有两团蠕动的蛞蝓:

“第一个问题:校长室为何有七盏灯?”

林默紧闭双唇,档案员的西装口袋却自动翻开,掉出七枚玻璃珠——每颗珠内封着枚燃烧的瞳孔。油灯应声熄灭一盏,地面墨迹更新:

【违规代价:失去一种色彩感知】

林默的右眼瞬间失去红色辨识力,墙上的荣誉锦旗变成裹尸布。

文件柜第三层剧烈震颤,林默急诵《学生守则》第44条:“禁止在子时后凝视镜子超过七秒。”柜门应声炸开,涌出大团缠着头发的磁带,嘶哑录音循环播放:

“1983年9月17日,第七任校长将44名违纪学生砌入钟楼......”

骨钟的盆骨表盘突然渗出脑浆,哑仆扑向林默,铁链在地面刮出火星。挣扎间林默扯下哑仆胸口的戒律皮——那些戒律竟是倒写的《校长权限》:

【权限一:每日可更替三条校规】

【权限二:血肉可修补破损规则】

【权限三:周日黄昏必须献祭一名教职员工】

档案员抛出第二个问题:“第七盏灯为何比其他暗?”

林默的余光瞥见骨钟齿缝卡着半张照片:第七任校长手持油灯,灯芯是根人类脊椎。他猛然扯下哑仆的桃木钉,蘸血在访客簿写下:

“因为第七盏烧的是校长自己的魂魄。”

油灯应声全灭,四十张人脸从哑仆体内爆出。档案员的蛞蝓眼球掉落,化作两条尸虫钻入耳道。骨钟的脊椎指针疯狂旋转,将盆骨表盘割裂成七块飞向不同角落——每块骨片都刻着同一句话:

“权限继承者需在七日内重组戒律”

飞溅的骨片嵌入西墙,拼出幅校园地图。林默的血滴在地图中央图书馆位置,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暗格中的檀木盒。盒内躺着枚青铜校徽,背面铭文流动如活物:

【校长戒律临时权限】

7.

可修改三条现存规则(需以自身器官为墨)

8.

9.

每日黄昏需向骨钟献祭100ml血液

10.

11.

发现戴金丝眼镜者立即剜其双目

12.

档案员突然暴起,蛞蝓从鼻孔钻出:“你拿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他的手指异化成教鞭,抽向林默握校徽的手——

林默将桃木钉刺入档案员左眼,脓血喷溅到骨钟上。髌骨数字“44”炸裂,四十张人脸尖啸着涌入裂缝。哑仆的残躯爬向骨钟,用最后的气力扯断脊椎指针。

整座校长室开始崩塌,七盏油灯重新燃起。林默在火海中瞥见真相——历任校长的肖像在墙面浮现,每张脸都戴着金丝眼镜,而第七任校长的脸正逐渐变成他自己的模样......

骨钟的脊椎指针突然停滞,盆骨表盘裂痕中渗出粘稠的黑血。林默握紧青铜校徽,戒律权限在掌心灼烧。哑仆的残躯匍匐在地,铁链在地面刮出暗红色的轨迹,指向西墙裂缝中隐藏的暗格——那里躺着一本皮质名册,封面烙着“教职员工献祭录”。

名册内页粘着干涸的血手印,最新一页空白处浮现朱砂小字:

“今日献祭者:档案员”

林默转身时,档案员的金丝眼镜炸裂,蛞蝓眼球从眼眶滚落,在地上扭动成“申时三刻”的字样。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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