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她气恼地将头上的头巾扯下来拽在手里使劲地揉搓着。心里想着自己要是也有一双翅膀该有多好呀!可是天下的松鼠都没有翅膀;不过王有,王以前是普通人,是没有翅膀的,现在却有。想到这,她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明白过来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可遇不可求;不是你的,想不来,求不来;珍惜自己拥有的,才不至于左顾右盼的不快乐。她重新将头巾好好地绑在头发上,利索地爬上桅杆,站在上面眺望远方的美景;很快就将不能飞翔的遗憾抛之脑后。
蜜蜂飞舞时的嗡嗡声响,就算是已经成为精灵的蜜蜂也改变不了,他们浩浩荡荡,一路嗡嗡作响地向那棵开着五彩缤纷的花树飞去。苍鹰天生的警觉和敏锐的洞察力,让它们早早的就翱翔在高空中俯瞰下方的敌情。雄鹰吹响鹰哨,展开双翅在空中滑翔,准备迎战。七婶抬头看了一眼飞在他们上空的雄鹰,倒吸一口凉气说:“好家伙,看它那魔鬼般的利爪,大家都不能轻敌,我们今天要面对的是劲敌。“
小山加快振动双翼飞上高空,完美的避开雄鹰的俯冲弧线,一跃跳上雄鹰的后背,他牢牢抓住雄鹰的硬羽,不让自己被甩落下来。雄鹰竭尽全力的一会儿仰飞,一会儿俯冲,怎样的制造的强气流和冲击力都甩不掉小山,恼羞成怒的它不断地在高空发出愤怒的鹰哨声。小麻雀也不示弱,追着雄鹰飞,想啄它的眼睛。但是小麻雀哪追得上呀,急得它叽叽喳喳地乱叫。
雌鹰正被阿尤女牵制住,雄鹰听见雌鹰的求救哀鸣,它顾不得背上的小山,直冲向雌鹰,锋利的爪子像闪着寒光的利刀抓向阿尤女。此时的阿尤女的全部精力放在制服雌鹰身上,完全没有顾及到来自上方的危险。危险逼近的同一秒,七婶如同利箭一般直射过去,狠狠地往雄鹰强健的翅膀上刺进一枚巨毒蜂针,雄鹰被突如其来的毒针刺得一声惨叫,本能地冲向蓝天。毒针的毒性很快发生作用,雄鹰的翅膀一会儿就失去了振动的能力,僵硬得不能动弹;它如同天外飞石般坠落下来,重重地落在草地上断了气。
放出毒针的七婶倒在草丛里奄奄一息。
小山站在已经死去的雄鹰身旁,感觉战斗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突然一块石子正好打在小山的头上,他哎呦一声,回头往树梢一看,原来是美栗站在树枝上向草地上的鹰扔石子,不巧正打着小山,她忙躲在树叶后面怯怯地说:“王,王,我,我,我只想帮忙,不想打着您了。”
小山淡淡地说:“没事,它已经没有呼吸,不用害怕。对了,不是让你留在船上看家吗?怎么还是跑来了?”
“我,我就是想来帮忙嘛!”美栗躲在树叶子后面胆怯地说。
这时候远处传来八婆的恸哭声,小山和美栗同时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八婆抱着七婶正在哭泣。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过去。正与雌鹰斗得如火如荼的阿尤女听到八婆的哭泣声已无心恋战,松手放开雌鹰飞向八婆。
得到自由的雌鹰冲向蓝天,眨眼的功夫就在空中远得变成一粒小黑点。
小山和阿尤女他们向七婶八婆围去,七婶虚弱地躺在八婆的怀中。阿尤女握着七婶的手说:“七婶,我们没有打算要这两只鹰的命,只想制服住它们,让它吐出夜明珠就可以。你为何要放出致命的毒针?”
七婶虚弱无力的微闭双眼,八婆细声地说:“你不想要它们的命,但它们却想要你的命,那钢刀一样的利爪可以将你抓得粉身碎骨。若不这么做,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你呀,孩子。“
听完八婆的话,阿尤女无声地泪如泉涌,八婆安慰她,话语里没有半点责备之意,还是那样的细语轻轻,她说:“孩子,不要太伤心,现在那只吞食夜明珠的雄鹰已经倒地,赶紧取出夜明珠将美果换回来。”
阿尤女已是泪流满面,只知道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山蹲在七婶身旁,轻声地说:“七婶,我背你回树洞的家里,那里暖和又安静。“
七婶点头,无力地说:”好,家的温暖无处可比,外面又冷又喧嚣,我睡不着。“
突然空中传来凄厉的哀鸣,小山他们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雌鹰绕着雄鹰滑翔后一头撞在旁边的树杆上掉落在草地里。两只鹰一动不动地双双落在草地里,鹰哨声好像还回响在空中,它们却断了气。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时,压在它们身下的青草会长得非常的青绿茂盛,因为鹰魂已去,丢弃的肉身化作养分回馈给青青草地。
一颗夜明珠引起的两败俱伤,谁之过?
回到树洞小屋,大家安顿好七婶后,八婆就对小山和阿尤女说:“你们快去把美果接回来吧,我挺想念她,这里有我就行;我想单独陪一陪他,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小山和阿尤女虽有不舍,但他们尊重八婆的意愿,默默地离开小屋。美栗独自坐在屋前的木台阶上,因为那里是妹妹美果最喜欢坐的地方。
屋内只剩下七婶和八婆,八婆扶起七婶让他靠在枕上,八婆用带着痛惜又怪嗔地语气对七婶说:“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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