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怎么还吹起箫来了？
小红楼外，众女低眉顺眼地站着，有的心怀忐忑，有的则是跃跃欲试。
“哼！必定是那小贱人，用狐媚的手段勾引大人！”
有人冷笑一声，并不十分顾忌近在眼前的黄蓉。
本来么！之前你是高高在上的郭夫人，有郭靖护着，别说我们了，就算是襄阳城守备吕将军，你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大家都到了教坊司，过往的身份地位都不用再提了，现在只看谁更能讨好这位曹大人！
“不对呀……”也有人很快疑惑道：“若是她在讨好大人，怎能……如此箫声不绝？”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很快有个柔媚的声音嘻嘻笑道：“之前，我跟我家老爷可是玩惯了的，要的就是琴声不断，而且还要让外人听着，好像并没有异常，那才是老爷最喜欢的！”
嚯！
众女都是襄阳城出来的，彼此就算不知根知底，也起码知道姓名。
这个说话的女人……基本上名声是在外的，大家都有所耳闻。
所以！
现在小红楼里，曹大人跟郭家的二小姐，究竟在做什么呢？
倒真的是……听不出什么异状！
然而听了刚才那位女子的话，众女脑子里都开始脑补出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仿佛连正常的箫音，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
小红楼里，郭襄吹完一曲，有些忐忑地望着曹吉。
不知，自己刚才的吹奏，能否让大人满意。
“唔，还不错。”
曹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笑着点评道：“有这水平，马马虎虎，也算过得去了。不过么，要凭借这技艺，在教坊司里安身立命，还是远远不够。本官既然收了你娘的好处，自然要替你想想办法。”
啊！
郭襄一听这话，浑身一震。
好处？
自从襄阳城破，这批可怜的女人被押送到教坊司，就连自身的武功都被完全抹除。
我娘她……根本就是身无长物，能许他什么好处？
再联想到刚才那些隐约传来的奇怪声音，娘亲似是痛苦似是压抑的呻吟声……
郭襄虽然不太懂，但亦是心如刀绞。
一咬牙，她竟是直接对上曹吉的眼睛，呼吸不稳地说道：“这还不够？”
呵呵……
曹吉就笑，看着满脸涨红的郭襄。
这个小东邪，还是很有脾气的嘛！
不过，这碧海潮生曲，你学到的，还没有十分之一的精髓，而黄老邪真正的传承，已经被系统奖励给我了！
向前走了两步，曹吉直接接过了郭襄手中的碧玉箫，凑在唇边，一缕清雅古朴的箫音，顿时传了出来。
呀！
郭襄先是脸上一热，因为这曹大人吹的刚好是自己刚才红唇接触的地方，好像……还微微湿润着……
这样一来，郭襄觉得自己的红唇好像火辣辣的，向全身传递着某种奇异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箫音清越悠扬，渐渐吸引住了郭襄的全部注意。
“这！这是外公的碧海潮生曲！！”
郭襄泛起极度震骇的神色！
她小时候，外公也在襄阳城住过一段时间，曾经听他老人家演奏这曲子，兴之所至，也学了一点皮毛的东西。
可是碧海潮生曲易学难精，入门吹奏一点曲调虽然不难，但要像外公那样，将自身高绝的武功融入箫音，将其化作桃花岛的镇岛绝学之一，那没有几十年的功夫，绝无可能。
现在，距离外公仙逝，已经过去数年。
可是这位曹吉曹大人，竟然懂得这门已经失传的绝艺？
而且！曹大人吹奏的箫音之美妙绝伦，仿佛仍在郭襄记忆中的黄药师之上！
这怎么可能！
郭襄深吸一口气，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不可思议地望着曹吉。
眼前，仿佛浮现出外公黄药师的音容笑貌，不由得心中酸楚，更加轻易地被箫音引动，悲从中来，竟已是潸然泪下。
拥有系统传承的曹吉，早已将碧海潮生曲掌握到了至高境界，见郭襄落泪，隐约猜到她的心事，便以箫音相合，吹奏出思念缅怀的曲调，其中隐有劝慰的意境，更是让郭襄沉浸到某种情绪当中，竟是浑然忘我。
如此箫音，自小红楼而起，渐渐在整个教坊司中，都余音绕梁。
许多独占一楼的花魁，都是面露惊讶，被箫声引动情绪，或摇头叹息，或苦涩一笑，想起了自己过往的不堪，和未来的缥缈。
“你们！都给本公子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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