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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元青花玉壶春瓶 (1/2)

“还有九分钟,我劝你赶紧加快速度。”高佬威脸上的威胁之意毫无掩饰,眼神犹如恶狼盯着猎物,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要将沈愈生吞活剥。

“那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三件古董的来历?对我的鉴定会大有帮助。”沈愈神色镇定,一本正经地说道。

高佬威顿时没好气地破口大骂:“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要是知道它们的来历,还用找你鉴定?”

沈愈耸耸肩,缓缓转过了身子,脸上那勉强维持的笑容也随之渐渐褪去,心中暗自思忖:“这次可真是麻烦大了。

“从迈进这道门开始到现在我总共就见了四个人。这群卑劣的家伙,好像根本不在乎被人认出来!

“甚至连脸都懒得遮一下。照此推断,如果我对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恐怕马上就会性命不保。

“哎,大意了。大背头说认识陈哥,无论如何也该先确认一下才对。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然后再伺机而动了。”

伏天的闷热如潮水般弥漫在四周,别墅大厅里的冷气开得若有若无,可沈愈想到待会可能遭遇的凄惨下场,后背瞬间涌起一阵寒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硬撑绝不是明智之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沈愈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随手拿起桌上一个看起来颇为憨笨的大肚子瓷瓶。

瓷瓶的形制颇为独特,从上到下依次为撇口,细颈,圆腹,圈足。

高约33cm,口径约12cm,腹径约20cm。

形状看上去很像寺庙里的净水瓶。

瓶身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而且还是新鲜泥土,仿佛是刚在地里挖出来的。

若是普通的藏家在这种情况下,不一定能立刻看出这是一个什么瓶子,但沈愈仅仅是扫了一眼,就已心中有数。

这瓶子便是在华夏收藏界有“瓶中三宝”之称的“玉壶春瓶”。

关于“玉壶春”这个名称的由来,众说纷纭。

沈愈更倾向于相信它出自大诗人王昌龄的“一片冰心在玉壶”。

理由很简单,因为在唐代,人们多将酒称为“春”。

直至如今,华夏的名酒之中也不乏带“春”字的佳酿。

当然,它虽名为玉壶,却并非玉制,而是瓷质的。

“玉壶”二字,最初单指如美玉般温润的唐代白瓷与青瓷,后来便成为了瓷器里的一种大众称呼,只要器型与最初的玉壶相似,便可称之为玉壶春瓶。

沈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瓶身,右手熟练地拿起一个短毛软刷。

此刻,他要将瓶身上的泥土刷掉,以便更清晰地观察。这是个精细活,绝不能让刷子除软毛外的硬木触碰到瓶身,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对瓷瓶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

沈愈全神贯注,动作轻柔而又娴熟,泥土清理完成后,他又拿起喷壶,反复喷水,最后用数片干抹布缓缓将瓶身擦干净。

等一切都清理干净后,沈愈打开桌上的台灯,明亮的光线洒向瓶身。

仅仅这么三五秒,沈愈心中便是一惊。

“这难道是元青花?”

尽管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可脸上却依旧不露丝毫声色,“真的像是元青花啊?”沈愈在心里又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他只能用“像是”来形容,因为他未曾见过真正的元青花瓷瓶实物。

莫说他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算是在古玩行里浸淫了几十年的老掌眼师傅,也未必有眼福得以目睹真正的元青花。

此瓶全称应该叫做:“元青花人物故事玉壶春瓶”。

既然说到人物故事,那瓶子上的主角自然便是人。

整个瓶身共绘有三个人物。

虬髯大汉手执马槊,威风凛凛地跨马欲行,不远处,又有一个布衣书生与一个宫装女子正与他挥手送别。

除此之外,还有棘丛树木,山石林泉等景致作为点缀,使得整个画面颇为生动。

对沈愈来说,古瓷上的女性人物形象,包括古画上的,绝大部分都与他的现代审美格格不入。

让一个看惯了现代精致妆容的人去欣赏古代那柳叶弯眉、樱桃小口、细长眸子的女子形象,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当然,这是古人与现代人在审美以及追求的意境上的差异所致。

古代重神而不重形,而现代人往往一切以颜值为评判标准。

不过瓶子上描绘的另外两个人物却着实不错,尤其是那虬髯大汉,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其英武的帝王之相。

年轻书生也是剑眉星目、风度翩翩,单从这二人的刻画来看,瓷绘水平堪称超绝。

用手轻轻触摸,那触感好似在把玩一块温润的美玉,这一点与沈愈曾经见过的传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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