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到底是谁?”
古天成无法回答,他只有猜测却没有答案。戴老当然不是在问古天成,他知道古天成了解的恐怕也只是表面,他和老朋友谈过,但那些曾经的老朋友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话。“我们不能做错选择!”
这是很无礼的事情,古天成自问没有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却招来这样不讲道理的致命追杀。当然他们可以不讲道理,站在山巅的人总有向下扔石头的权利,山脚下看起来不过总归是些蚂蚁大小的东西,既不值得留心,也无需在乎。戴老有他自己的想法,古天成自然有自己的愤怒。
“她是谁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对方已经不在乎开战,不在乎混乱,不在乎再做一次选择。他们安逸太久,已经忘记有疼痛的存在,所以便会肆无忌惮。戴林老头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维持稳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事情,因为他见识过伤痛,也明白代价。
当然,古天成还无法成为开战的理由,他只是这个大船里渺小的一份子,他所带来的只是一片微不足道的浪花。他们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足够嚣张却用暗杀这种方式,没有掀起风浪所以便会表面相安无事。以前的古天成无力改变这一切,现在的他更不可能,所以他愤怒,用愤怒遮掩弱小。
“他们曾经和我们谈判过,想用利益交换你。”戴老无法做出决定,便只能道出原委。
戴老能说出来自然是没有答应,古天成知道混乱的情绪对自己无用,便安静下来。
“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大船,不会做出自毁根基的事情,任何一次出卖,都可能会把这艘船带向破灭。
“但就像你和步衡这样的对抗,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现在我们的航道还大致相同,所以还不能彻底断开。”
“只是这样的大船,还有调头的机会吗?”古天成明白戴老的意思,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至少目前我们还愿意给他掉头的机会。”
古天成沉默了,他本无心考虑这些事情,只不过阴差阳错,他与这些事情相关。戴老自然明白这样的机会是需要代价的,他也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只是这样的代价于古天成而言,全无意义。
“你隐藏一段时间,我需要调查清楚。”
只是还没等戴老调查清楚,古天成就不见了踪影,次日的凌晨,虽然戴林老首长半宿没睡,早上太阳微光的时候还是按时醒了,果然还是年纪到了放心不下所有事情的时候,睡眠便是种极浪费的事情。清晨的空气很安静,没有刀光剑影,鸟鸣也更有活力些,一切如往日新生,戴林想着事情踱着步,不知觉间便到了医院。
病床倒是收拾得干净,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般。戴老皱着眉,现在的大船真是千疮百孔,到处漏风,这些年来他们总还是有着共同的敌人,他想着在历史滚滚向前的时候很多问题总是能解决,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曾想越是古老的就越是顽固,越是在一条路上走得更远,便愈加不会随意更换,他们大多都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或者换个角度,他们都有清除道路上所有障碍的傲气。他们有他们的傲气,当然戴老也有自己的。
“提前行动吧。”给戴迩泉打完电话,戴老顿时觉得早上的阳光也不那么美好了。
不过古天成却觉得很美好,空气很熟悉,阳光也很熟悉。这里是陌生的屋子,很普通的砖房,家具倒是老旧不过倒是干净整齐,房顶没有吊顶,所以便很高很大,自己蛄蛹着靠着床靠坐起,看着阳光的亮度和角度,应该是清晨,北方的某个地方。虽然陌生,古天成却是没有多少紧张感,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有种躺平的自觉。
院里养了只狗,听见叫声,应该是有人过来。
“小苗啊,这么早出去忙了?”
“张婶早啊!”
熟悉的声音,古天成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叹气还是忐忑,还是所有情绪皆有,当然大多时候本没有极纯粹的情绪,人总是复杂的,复杂到不知道本心,便极容易被操控本心。古天成不愿意在秦岚面前表现这副脆弱的样子,或许是自尊心使然,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境遇。
秦岚穿着淡绿色上衣,深蓝色的喇叭裤,多少有点入乡随俗。推门进来的时候还顺手推着轮椅,也就顺手把古天成仍在轮椅上,放在了院子里晒太阳,不巧的是,旁边还有一个轮椅,看样子是叔伯辈的年纪,眉毛和秦岚倒是有几分相似,盯着自己一直在笑,古天成试着交流了下。
“大哥怎么称呼?”
大叔没有回应,倒是秦岚回应了,她刚从厨房出来,大盘子端着咸菜馒头,四碗粥,放在了院子中央的石桌上。
“谁是你大哥,他是我爸!”
听得出秦岚的语气不善,古天成尴尬地笑了声,“原来是伯父。”
秦岚收拾完了,坐在了桌子前,也把古天成和她的父亲推了过来,也没有动筷的意思,当然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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