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免礼吧!”齐修见沈明华如此上道,笑了笑。
“朕的三哥远道而来,可有什么话说。”
益藩王站了起来,先是行礼,“皇上万安。”
“几年来还得皇上照应,臣也敬皇上一杯,”齐澈开始表衷心,以君臣相称,没有接齐修的话,更表现的像是不知道刺杀的事,揣着明白装糊涂,“承恩侯府的人都不错,到时候本王得来的夜明珠送一两颗。”
沈明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这夜明珠她接不起。
但是不说又不行,“多谢益藩王的好意,不过奈何臣女对夜明珠不感兴趣,反倒是对武器情有独钟。”
“明华郡主说得不错,”齐修笑着接口。
“她都把朕送的给退回来了。”
这话一出没一个人敢接,沈明华心想齐修这是故意的吧!
当众说出,一定是报复,好也好,不好也好。
好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皇上也没有计较什么。
不好的是,明着说你身为女子,太大胆了些,以后招婿恐有难。
她和祖父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又盯了一眼益藩王,此行真是亏大发了,都怪他说送什么夜明珠,还不如从兵器库挑一件出来,听说江南富庶,齐澈炼制的都是精铁。
私屯兵器可是重罪,不过连刺杀皇上的事都能干得出来,也不在乎这点了。
齐澈有些僵硬的坐下,生怕皇上再说什么和刺杀有关的。
怕什么来什么,“既然益藩王说夜明珠,还不如拿来让朕掌掌眼。”
益藩王的脸色一变,吶吶说:“皇上……”
“皇上的国库宝物繁多,臣的几颗夜明珠怎么能入您的眼,不值一提。”
这话说的很是微妙,“齐澈,你好大的胆子。”
齐修喝了一杯果酒,“传闻那几颗夜明珠有拳头那么大,一颗就价值千金,正好用来买朕的命。”
齐澈无法作答,只能扑通一下跪下请罪。
他还穿着一身亲王的蟒袍,有四爪。
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哪怕自己是亲王,刺杀圣上也是重罪,这就是天子与臣子的区别。
一句话就可以定生死,只是这几年他一直不服,明明他才是排第三的那个。
除了大哥二哥以外,理应是他。
父皇怎么如此偏心,偏偏传位于小十三。
心里一直藏着,直到他去了江南。
小半年就有了决断,这大齐的江山本该是他的,怎么会屈就一个小小的江南,富庶养大了齐澈的野心,所谓富贵险中求。
只是事到临头,益藩王才发现自己空有野心。
在这热闹的宴会上,他还是想活下去,没那个胆子,特别是齐修说出来以后。
恐怕就不能善了,转瞬就有两个带刀的御林军上前,“来人,送朕的好皇兄去皇觉寺。”
“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皇觉寺是先前的京城最大寺院的遗址,后面连着皇陵。
现在没什么人去,且有重兵把守。
“带走,”看着益藩王被带出安福宫,没有一个人求情。
万一被当成同党,那可是行刺皇上的罪名。
不知道这晚晏上,有谁是真正能吃得下去的。
沈明华想,益藩王一点也不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
他是自己想要造反,派刺客来行刺,皇权争夺素来残酷,看自己的本事和运气,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都一样。
终身监禁,也算最重的惩罚了,自己的第一世也差不多。
她想着,就笑了笑。
只不过一个是在皇觉寺,而她在深宫之中,上头坐着的齐修也没想到,沈明华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今日身穿一袭青色的宫裙,上面绣着荷花,梳着百合髻戴着一支金镶珠石点翠簪,极为简单的装扮,看着清爽干净。
就涂了个口脂,因为年纪小,更显得光彩照人。
沈明华马上就止住了笑意,这里也不是她能笑得场合。
果然齐修那厮在看她,那充满玩味的眼神。
是被自己的无故发笑所召来的,沈明华只好装作不好意思的低头,实际上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她就……只是随便想一想,不小心就笑了一下,大殿这么多人看谁不好,非得紧盯着她。
还嫌把她害得不够惨,这要是让后宫的那群女的知道了,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不过现在她不在宫中,那么受累的将会是阿姊。
之前的事都翻篇了,沈明华一点也不想打击报复。
更不想多想什么,惟愿阿姊过得好,她也不差就行。
就这样,不然在她身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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