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驱车来到了邵国华的修理店,这是一间在闹市一隅的不起眼小店面。夜幕已至,门头却很好找,“国华修理店”几个大字在白炽灯的大灯箱上很明显。
车停后,我们缓步来到了门口,一个梳着中分的黄毛少年见状迎上来。
“先森,修测咩?”见我们拎着行李,黄毛少年广谱话试探着问道。
“我不修车,你们老板呢?”
“哦哦,大佬他……”黄毛的话此刻被爽朗的笑声截住,一个精瘦男子一步迈了出来,正是邵国华。
“政委好!”我立正敬了个军礼。
“哎呦,老邵啊,我的邵连长啊,你可把我给想死了。”邵国华一把就把我搂住了,激动地不停在背后拍打。
我想,这世上的感情,如果说抛去血缘关系,能够有这么真挚的感情的,也只有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了。
与此同时,邵国华见我身后的沈莉和闷葫芦雷警官,对他们笑了笑,略显不好意思,放开我后,抬手对他们微笑示意。
“政委,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次我们遇到了大麻烦。恐怕得请你帮帮忙。而且今晚我们得住在这里了。”
“好说,好说,咱们进去慢慢讲。”邵国华招手示意我们三个随他进了修理铺。
政委烧了一手好菜,我们几个也确实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我们落座席间,看着一桌子海鲜,肚子不争气地叫个不停,唯独沈莉闷闷不乐。
“行了,沈莉。该吃饭得吃饭,身体要紧。”
我没称呼她官职,也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劝慰她,更好接受些。
“沈莉队长,不好意思,我刚才还是跟齐队打了声招呼,毕竟这么大事,工作节奏被打乱,我需要争取更多的支援。”
好了,挺好的氛围被这“闷葫芦”雷警官打破,心说,你这真是人如其名,闷雷也是雷啊。
“好了,这事我负责,我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回去。”沈莉摇摇头,默默地盯着手里的水杯,热气在杯中升腾。
闷葫芦低下头,“我只是多要些这边的侦查线人的资源。不过你放心,我再三和齐支说,让他替你保守秘密。”
我回头看了眼旁边的闷葫芦,心里不免涟漪,我倒是不担心齐支人品,量他也不会给沈莉落井下石,毕竟追她这么多年,别说三天,巴不得替沈莉保密一辈子。
而我,更多想得倒是,这些线人的资源到底靠不靠谱。万一从他们那里走漏,也是非常可能的,这个姓雷的闷葫芦无疑是给老齐出了一道大大的难题才对。
想布置下去,又没法说沈莉丢了把枪。闷葫芦他哪里知道,老齐对沈莉一往情深。而这细枝末节的情愫,想必反倒该是暗中布局的人未能料到的,对方这手,分明就是对我们南下的侦破组来的。看来闷葫芦他们的线人是用不大上了。
也许是看这一桌子人愁眉苦脸,邵国华打破沉寂,轻咳了两声,起身端起酒杯。
“啊,看的出来,大家心事很重啊。我可能比起在坐的虚长一些,就唠叨几句,要我说天大的事,也得放一放,那句话怎么说?着力即差啊。”
边说邵国华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领会到,马上附和也起身站起来。
“就是,振作起来。来!干一杯,这一杯敬给咱们暗中对手。要不,我们也不能化压力为动力,是他揭开了帷幕,也提醒我们要有凝聚力,这么好的对手,想想我都兴奋了。当然值得一敬!”
沈莉看看我,大姐大的劲头又来了,狠狠瞪了我一眼,吐了几个字。“就你贫”
说完一饮而尽。
晚上,我们安顿在国华修理部的二楼,二楼是一间间的小卧室。
我和闷葫芦一间,给沈莉找了间相对干净的靠里的房间,把他们安顿下来。我拉着邵国华到楼下抽烟叙旧聊天。
“我说大政委,你这不像修理部啊,这…楼上这一间间的,怎么还有客房?”
邵国华拎着没喝完的啤酒,往上反了一个嗝。“可不!让你说对了。之前就是客房,不光楼上,我这修理部多半的面积也是。你看这里是前台的位置…”
“那你怎么改修理部了?”
他点上支烟,也给我点上一支,边回忆边眉飞色舞地给我讲着这些年的过往。
原来,邵国华退伍后来到广州,本想着拿着复员的钱做些小买卖,起初都是在市场做电子表的生意,后来听说高档机械手表来钱快,就跟人学着试着做。凭着踏实肯干一来二去赚了不少。
也许一切太顺遂,使得邵国华开始自满。他认为自己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恨自己当兵干什么,还不如早来广州几年划算。
在一次酒局上,他经人介绍结识了广东仔阿成,也就是这个阿成让他几乎倾家荡产。
原来阿成和别人下套使邵国华轻信了可以拿到一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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