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玩意”都带到了榊烨他们等人的眼前。
仓佐卫门所指的“那些玩意”,是九套锁子甲。
“主公外出打猎的时候,基本都是早上出发,晚上回城。侍卫们也得跟着他一起在野外奔波上足足一天。”
仓佐卫门沉声开口道。
“如果让全员都穿着锁子甲的话,不到半天的时间,所有的侍卫,都会累得站不动了。”
“所以在主公的特许下,侍卫们在护卫主公外出狩猎的时候,是不穿锁子甲的。”
“这九份锁子甲,你们明天都穿上,以逸待劳。”仓佐卫门轻抚着离他最近的那副锁子甲。
“肯定能派上用场的。”
“明天具体该怎么行动,得等到了现场才知道。所以一郎,等你们九个展开突击后,就由你担任总指挥。”
“何时开始展开攻击,由谁来主攻、谁来辅攻--这些事情,都交由你来定夺。”
“是!”一郎点了点头,朗声应和着。
至于仓佐卫门,在说到这个时候,又顿了一会。
过了一阵后,他才幽幽地再次出声道:
“现在已临近下旬,按照主公他从不在秋冬天外出狩猎的习惯,他明日的这场狩猎,将是他今年最后的一次外出打猎。”
“因此,明天也是我们今年唯一的一次机会…”
“所以…明日就是决定我们……以及希美地区未来的日子。”
“望各位戮力同心。”仓佐卫门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起身,冲着榊烨他们九个人郑重其事的深深地鞠了一躬。
“也祝各位…武运昌隆。”
当天。
深夜时分。
仓佐卫门的房间,依旧还是处于灯火通明的状态。
“家老大人…您这是是睡不着吗?”
听着呼喝声,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推门而入,看到手里正抓着柄木刀的仓佐卫门,榊烨扬了扬眉,开口问道。
“我的确是睡不着。”仓佐卫门看到榊烨,也是苦笑了下。
“反正不论如何也睡不着,所以我就想着干脆来练会剑算了。”
“可是…”榊烨朝仓佐卫门投去无奈的目光。
“你这样只会越练越亢奋,越练越睡不着。”榊烨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
他深夜来访,自然不会只是闲来无事。
有些问题,在正式出发之前,还是需要询问清楚。
“家老大人,其实啊…从你召我入府,问我要不要当‘刽子手’的那时起,我就一直觉得你这家伙很奇怪呢。”榊烨斟酌了一下话语,还是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现在,这里只有榊烨与仓佐卫门二人,没有其他外人在。
因此,榊烨决定将自己这些日子里深埋在脑海里面,一直想跟仓佐卫门说,但却又一直没有机会说的话与问题。
在今夜跟仓佐卫门说个清楚,问个清楚。
“奇怪?是指什么地方?”仓佐卫门有些疑惑。
“家老大人,还是那个问题,你计划着刺杀仓佐卫门。”
“但对于自己意图刺杀的人,你却仍旧以‘主公’相称。”
“就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即将斩杀的杀父仇人,口中说敬语一般,相当地诡异啊。”
“所以,家老大人,你为什么还是要执意称佐藤靖远为主公,称呼这种东西,用心去改的话,还是能够改正的吧?”
在听到榊烨的这个问题后,仓佐卫门的嘴唇,下意识的抿了抿。
随后,仓佐卫门默默地将手中的木刀放回到刀架上,然后走在榊烨的身边,与绪方并肩而坐。
“是啊…”仓佐卫门苦笑一声。
“因为,就连我自个…也觉得我自己很矛盾啊…”
“明明恨不得佐藤靖远现在就死……”
“但却总是不听使唤地,对他使用尊称…”
“想匡扶大义的决心,跟…自己自有记忆时便一直恪守的‘忠’的理念互相糅合,才造就了我现在这般矛盾。”
仓佐卫门的嘴角一扯,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我也是…进行了难以想象的挣扎后,才终于下定了匡扶大义的决心啊…”
“在佐藤靖远成为希美大名之后,其残暴本性暴露无遗后,我无数次地在心里告诉我自己。”
“‘我是一名武士,我必须得忠于我的主公,不论我的主公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我都不能不忠于他’。”
“这句话,我每天都要在我脑海中说了无数遍…”
“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无视佐藤靖远的种种暴行。”
“直到…大概是差不多今年年中的时候吧…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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