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岳展程带着杨金和回到家中的时候,郑清莲已经和傅君颜烧上了一大锅的热水。
“杨大哥来了,快坐快坐。”
见岳展程带人回来,郑清莲赶忙热情的招呼道。
“嗯。”
杨金和倒是没有像对岳展程那样的态度,反而异常和善的点了点头。
“啧,你这老小子原来也会好好说话啊。”
不远处,赵根生看着这一幕顿感稀奇。
“呵!”
视线离开了郑清莲,落到了赵根生的身上之后,杨金和的脸色瞬间一变,再次变成了那种阴阳古怪的模样。
“你这个老家伙还没死呢?”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会那么早就走呢。”
“就你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想活过我?下辈子吧!”
“那等我临死的时候,肯定要拽着你一起下去,防止黄泉路上寂寞。”
“就凭你?老夫连手都不用动,就能先把你送走!”
两个人声音平静,脸上不带丝毫怒色,但是嘴里却在各自喷洒着毒液,试图用嘴遁将对方杀死。
“不是,这俩老爷子是咋回事儿?”
门口,傅君颜轻扯着岳展程的衣袖,一脸担心的问道:“再这么吵下去,一会儿不会打起来吧?”
“放心吧,不会的。”
岳展程倒是淡定,拉着傅君颜走到了锅边上,递给她一个葫芦瓢,示意她将自己手中这个大盆里舀满热水。
傅君颜直接拿起两个葫芦瓢,左右开弓,速度飞快但是却一滴热水都没有飞溅出来。
岳展程一边手扶着盆,一边说道:
“打从我记事起,这俩人就就水火不容的,只要碰到一起,那就必然是冷嘲热讽的。”
“后来有一年,老赵叔好像是大病了一场,是杨叔把他救回来的。”
“那这……”傅君颜有些无语。
不是,好歹也是救命之恩,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上来讲,老赵叔这多少有点儿不讲究了啊。
“哪里是大病了一场,是差点儿被打死。”
灶台前,添了把火的郑清莲低声道:“那一年村里组织人进山打猎,路上,这俩人吵出火来了,在山里大打出手。”
“听你爹说,你老赵叔输了一招,但是那时候再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你杨叔一掌下去,差点儿把老赵给打死。”
岳展程愣住:“我咋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
郑清莲白了他一眼。
“虽然是重伤,但是好在你杨叔的医术精湛,愣是把你老赵叔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打那之后,你杨叔本来已经收敛了,结果你老赵叔见他不搭理自己,竟然找上门吵架去了。”
“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又恢复了这种见面就吵的样子,只不过俩人吵得再凶,也不会动手了。”
听着郑清莲的讲述,傅君颜的脸色反而有些释怀了。
“你不好奇吗?”岳展程奇怪的问道。
“好奇什么?”
傅君颜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老赵叔和杨叔的关系啊。”
岳展程虽然大致有些懂了,但是傅君颜也一脸了然的样子是什么鬼?
“本来是不懂的,但是听娘那么一说,反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了。”
傅君颜笑道:“以前,家里不少的叔叔伯伯就是这样的,见面就吵,张口便是问候对方老母亲起手、祖宗十八代层层递进。”
“等吵不过了,就动起了拳头,拳头打不过就动刀枪,恨不得直接给对方捅个窟窿。”
“一番打斗下来,基本都得带点儿伤。”
“等到包扎好了伤口,这群人又开始在酒桌上论高下,反正就是争斗不休。”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懂,我爹跟我说,别看他们现在吵得凶,上了战场,他们就是最亲的兄弟!”
“我本来还不信的,这么天天打,就算是真的亲兄弟,不也早晚得打出仇来吗?”
“直到那天……”
傅君颜的脑海里,再次回忆起了那个充满了血与火的夜晚。
那些平日里言行举止粗鄙不堪的叔叔伯伯们,组成了人墙,互相为对方抵挡着刀枪,却还是不敌对方人数众多,最后一个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人与人的胸怀是不一样的。”
岳展程分出一只手,轻轻摸着傅君颜的头顶,说道:“能够吸引到这么多胸怀宽广、忠肝义胆的兄弟聚在一起,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岳父大人,想必也一定是个令人敬佩的豪杰吧!”
“夫君,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傅君颜声若蚊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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