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话!”
面对老王的呵斥,罗总旗非但不露惧色,反而是放声大笑,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旋即他冷冷的笑着,将那阴冷的视线落在肖重的身上:“说起来,肖典史那天给我等写的自证之词,非但不起半点作用,反而是将我们临海所逼上了绝路!”
“眼下不仅仅是未名府府城,甚至就连未名府的那些大户人家都已经视我临海所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想必这其中也少不得肖典史的手笔吧!”
然而肖重面对罗总旗那不怀好意的质问,仅仅是淡然道:“噢?竟还有这种事情。”
“临海所作为濂化府和未名府之间的屏障,分量之重又岂是本典史所能撼动的。”
“想必是那些大户们对临海所有所不满罢,临海所的诸位应该找他们要个说法才是。”
罗总旗的双眼陡然危险的眯起,咬牙道:“尖牙利嘴!”
“但不用着急,今日在这里你们谁也跑不掉!”
“待到收拾了你们,本总旗自然会挥师之入未名府,亲自找那些大户们讨要个说法!”
罗总旗说罢,屈指伸进嘴里猛的一吹,瞬间,尖锐的哨声在浓郁的山雾中响了起来。
下一刻,以马队为中心的周围大地都遏制不住的震颤了起来,仿佛有数百人朝着他们这里奔来。
“结阵迎敌!”
余如反应过来后率先嘹亮的喊道,手中的长刀随之出鞘,锐利的双眼朝着山雾看去。
马队的其余人同样面色紧绷,弓弦,刀驽尽是在手,场面中的气息瞬间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挥舞着手中刀兵的临海所军户冲了出来,而在他们的身后混乱的跟着源源不断的流匪模样打扮的人。
他们从四面八方冲出,将马队结结实实地围在了中间,堵得水泄不通。
不过他们也忌惮马队那森寒的弓弩刀具,并没有直接冲了过来,反而是游走在周围,相隔数丈。
肖重见状也是露出些许意外,他没想到他们的人数竟然这般多。
仅仅是冲到他们眼前的就近两百人了,虽然有为数不少的流匪。
但是在那厚白山雾后面恐怕还蛰伏不少人难以窥见全貌,按声响的动静来看,恐怕不下三四百人!
如此多的人数,就算大多是只会欺软怕硬的流匪,也能彻底压制马队这近百号人了。
“肖典史,这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老王步履沉重的走到肖重旁边低声问道,看着左右那些跃跃欲试的临海所士卒和流匪,面带忧色道。
若仅仅只是临海所的士卒他自然不惧,只是没想到临海所竟然能催动这个数量的流匪。
如此一来,就算马队能突围出去,恐怕也要折戟大半的人马在这里。
甚至就连马车内那郑巡按的安危也难以护住。
倘若郑巡按真有不测,未名府和濂化府上下都是要风云剧变的!
看到老王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忧色,罗总旗放肆的大笑,从腰间猛的抽出刀来。
“那姓王的,你刚才不是很狂吗?”
“怎么?现在嚣张不起来了?”
“本总旗就是喜欢你那桀骜不驯的模样,还请恢复一下!”
罗总旗脸上满是不屑和轻蔑,若是放在平日里,这老王一个小小班头还真不让他放在眼中。
若不是他身后站着的是肖重,一个小小班头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旋即,罗总旗那讥刺的眼神落在肖重的身上,得意道:“肖典史,某下这些士卒如何啊,可是能奈何得了你?”
看着罗总旗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肖重只是瞥视一眼周围后冷冷道:“一群乌合之众也配奈何本典史?”
听闻罗总旗闻言,面色陡然阴沉下来,咬牙道:“好,果真是给脸不要脸!”
“既然如此,老子今日便要摘你的人头下来,以报当日县衙之辱!”
罗总旗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当日他带兵堵截桂枝县衙大门,明明是出尽了风头,然而却被肖重一力打破。
不仅让他颜面扫地,更是当面斩了他的副手。
这种罗总旗的眼中无异于不共戴天的奇耻大辱。
当日肖重途径临海所,若非卢百户百般警告他不要冲动,他便早已动手摘了肖重的脑袋!
“嘿嘿,当日临海所本总旗有求于你,让你得幸逃过一劫。”
“眼下之境况,你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罗总旗狠戾的将手中长刀猛的劈下:“动手!”
然而他的话语虽快,但是肖重马队中那些训练有素的亲卫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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