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苦笑,试图在这无望之地寻找一丝慰藉。
“呵,在这铁窗之内,还有烧鸡可食,倒也算是一种‘奢侈’了。”
他伸手欲拿烧鸡,企图在苦涩中寻找到一丝生活的乐趣,却不料,这转瞬的安宁背后,隐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机。
那狱卒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手中藏着的匕首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猛然间朝张之维心窝刺去。
张之维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击。
惊慌失措中,他开始大声呼救,却发现整个牢房似乎被刻意清空,回荡的只有自己的喊声,无人回应。
生死一线之际,那刺客步步紧逼,张之维东躲西藏,最终还是没能完全避开那锋利的刃尖,肩头一阵剧痛,鲜血染红了囚衣。
正当那刺客准备给予致命一击时,大牢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嘈杂的命令声,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为首者赫然是肖重。
肖重目光凌厉,一挥手,训练有素的卫兵迅速包围了刺客,不过几个回合,便将其制伏。
张之维瘫坐在地,喘息未定,望着这场突变,心中五味杂陈。
肖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缓缓开口:“张之维,你可曾想过,幕后真凶究竟是谁?”
张之维如今狼狈不堪,衣衫凌乱,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苦笑中透着几分无奈:“肖大人,这世道人心难测,除了他,还能有谁?我与他的恩怨,早已注定如此结局。”
“呵呵,你心里有数便好。”
肖重轻笑一声,看似轻松,实则心中波澜已起,“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还要继续为他遮风挡雨吗?”
张之维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绝,冷笑道:“他既对我无情,我又何必讲什么仁义道德!若他要我的命,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肖典史,我有话要说,一直以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从总督冯玉祥的命令,我的手中,有一本记录着我们之间所有肮脏交易的花名册。”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肖重的瞳孔微缩,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紧绷的身躯终于放松了一些。
“这才对嘛。”
张之维惨然一笑,似乎在这刻释放了所有的负担:“我意已决,只希望我的牺牲,能够换来这座城市的清白,哪怕只是一点点。”
曾经他也是一个想要改变这乱世的一个清官。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污浊。
……
回京的古道上,秋风轻抚过稻田,带来一阵阵稻香与泥土的清新,马蹄声与车轮的辘辘混杂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编织成一曲独特的归乡之歌。
肖重与郑巡按坐在雕饰精美的马车里,窗外是整片江宁城的风景,以及那些自发前来相送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之光。
“肖大人、郑大人,您们可真是咱江宁的福星啊!”
一个头戴斗笠的老农高声喊道,手中紧紧攥着一面绣有“清官颂”的锦旗,尽管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掩不住那由衷的感激之情。
肖重透过半开的车窗,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没想到,仅仅几个月的查案,竟让这座古城的风气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郑巡按,见对方正凝视着那些送行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郑大人,看这情形,你有何感想?”
肖重轻声问道,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郑巡按收回远眺的目光,轻叹一声:“你我虽尽微薄之力,但这份民心所向,却是厚重如山。只盼天下能有更多像你我这样,不为贪污所动,心系百姓的官员,那时,何愁天下不还一片青天白日?”
老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指着被锁链束缚,在街上缓慢行走的冯玉祥与张之维,那两人昔日风光无限,如今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唾弃。
“多亏了两位大人,江宁才得以摆脱这等恶霸的阴影。往后啊,孩子们能安心读书,农田能丰收,咱们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肖重闻言,呵呵一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为民除害的自豪与自信。
“所言极是,只要我们为官者都能做到廉洁自律,不贪污,不久的将来,这朗朗乾坤,必然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
京城,晨曦初破,紫气东来,金碧辉煌的皇宫在朝霞的映照下更显庄严磅礴。
金銮殿内,龙袍加身的皇帝端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跪拜的一众官员,气氛肃穆而沉重。
“肖重听旨。”
皇帝浑厚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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