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肖重一声暴喝,直接惊得范礼仓促倒退数步。
“我堂堂县衙怎么办事,论的着你一个范家来多嘴不成!”
他大步逼近范礼,寒声道:“纵使是你们范家牵涉其中,本官也一并彻查到底。”
“你!你不要忘了我们范家在朝廷也是有点关系的!”,范礼脸上露出几丝慌张。
他没想到肖重会突然发难,已然有些惊慌失措。
“哼,一个致仕乡野多年的京官也想干涉衙门办事,管得也太多了些吧。”,肖重冷笑道。
他所指的便是范家作为未名府缙绅之首的依仗,家中那位致仕的四品大员。
“好好好,给你两次机会都不珍惜,那便只能请肖典史小心行事了!”,范礼连连点头,一张脸上满是惊怒。
以他的身份,纵看未名府上下,能不给他薄面的屈指可数。
区区一个县衙典史竟敢如此呵斥他,范礼已将肖重记恨至极。
“去你的!”
范礼话音刚落,直接被肖重一脚踹翻在地。
旋即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肖重又是眼疾手快地往范礼那张欠揍的脸上连踩两脚。
“少爷!”,范礼的随从反应过来,顿时呼啦啦的一群上前将范礼拖起身来。
李云飞也是领着衙役快步上前,手持水火棍将这群人架起来往后推搡,喝骂。
“官府重地,尔等莫要喧哗,违者杖五十!”
此话一出,那些义愤填膺的随从们顿时话头止住了。
若是在平时,他们狗仗人势,借着身后范家的面子也不将县衙放在眼里。
但此时连主子范礼都被打了,他们这些当下人哪里还狂得起来?
脸面存留鞭痕的钟逾气愤道:“我家公子何等身份。”
“打了我家公子,那便是落了我范家脸面,尔等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算账!”
众衙役闻言,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面露忌惮之色。
虽然看着肖重痛打向来跋扈乡里的范礼心中暗爽不已。
但此刻也才反应过来,这群可是范家的人啊。
在桂枝县,甚至是未名府,范家都是说得上话的豪族。
若论影响力,可比桂枝县这一亩三分地强多了。
“姓肖的,你竟然敢打本公子!”,范礼狼狈不堪地捂着猪头一般的脸,暴跳如雷。
“很好,好得很!”
“他日我不除你,誓不为人!”,范礼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在县衙的地盘威胁县官,你范家好大的胆子!”,肖重面若坚冰。
搬出范家名头吓得了别人,却唬不住他。
尤其是他知晓范家现在有不知名的把柄在他身上,投鼠忌器。
“来人,将范公子请出衙门。”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监厅三十步距离!”
说罢,他看也不看面色都气白了的范礼,直接转身入了监厅。
“肖重,你长不了!”,身后,范礼厉声喝道。
然而肖重却置若罔闻,这般镇定若素的风范让李云飞心生钦佩。
在桂枝县当差多年,他比许多人都更了解范家在未名府有多么根深蒂固。
莫说一个典史,就算是百里之侯,一县之长的知县也要对其礼待。
想到这里,李云飞犹豫道:“肖大人,这范家果真和此案有所牵扯的话,恐怕会很难办啊。”
“不难。”,肖重斩钉截铁道。
“百商命陨,平调灾府道粮食下落不明,更有军士牵扯其中。”
“此案是纸包不住火,范家已是泥足深陷,我们要跟范家划清干系。”
“若是稍有妥协,便是取死之道!”
李云飞闻言,顿时不寒而栗:“依大人所见,这范家也不能全身而退吗?”
然而肖重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李云飞的话语。
从诸多事情的串联中,肖重已然理清头绪。
这也是他敢与范礼争锋相对,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的原因。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证明自己坚决彻查此案,更与未名府缙绅毫无牵扯。
李云飞在前掌灯,肖重的身后也各护持两名监牢的衙役。
穿过重重监门,肖重来到了关押匪寇的最深处。
这里虽然不是暗无天日的地牢,却也是昏暗幽深,时不时在不知什么的地方传来几句不知所以的疯言疯语,又或者在木质牢门处伸出肮脏污垢的手。
这是个令人不寒而栗,不愿多待的地方。
“大人,匪首身强力壮,纵使是受了伤,也不敢轻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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