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肖重在温柔乡中缠绵。
二人小别胜新婚,让肖重直呼扛不住。
陈县丞很大方,直接将肖重一家安排在了属于知县老爷的知县内宅中。
这可是只有知县的家眷才可以住的地方,经过了前任知县程蹈的自资修缮。
虽不华奢,但也干净开阔,比他们的破烂房子要好许多。
更何况眼下新任知县尚且没有着落,陈县丞作为衙内一把手,这样的安排肖重也住的心安理得。
毕竟此处可以说是县衙内最安全的地方了。
翌日一早,犹在酣睡的肖重耳朵微动,眼睛陡然睁开,坐起身来。
“这非衙门的动静!”
他朝着大门外的方向彻耳倾听,隐约有细如蚊虫的马蹄声,吆喝声传来。
若非是他耳力尚可,都难以发现。
“这动静恐怕有十数骑!”
肖重听了一会,心中便已有了判断。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尚且还在酣睡的周莹一眼,眼中满是温柔。
他知道昨晚周莹太累了,身心俱疲。
故而掀被下床都是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他迅速穿着官服后,便到另外一个小房间看了看同样犹在梦中,睡得四仰八叉的肖胖儿。
“这孩子,也不怕着了风邪。”
肖重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给肖胖儿的小肚子盖上了被踢开的被子,旋即又轻手快脚的退了出去。
经过一夜的休整,他这数日奔波所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直接推门而出。
将门带上的那一刻,肖重嘴角那温馨的含笑逐渐消失。
那在衙役们眼中雷厉风行,治下苛刻,喜怒不形于色的肖典史再次出现!
就在此时,两个衙役惊慌失措地跑入院子中,连忙站定在台阶下拱手:“肖典史,出事了!”
“可是有人登门兴师问罪了?”
肖重面色淡然道,而那两名衙役则是一愣,旋即面面相觑,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肖典史是怎么知道的?”
其中一人下意识问道。
“被吵醒了。”
嘶!
两名衙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可是县衙的三堂内宅所在,可以说是距离县衙大门最远的地方了。
肖重竟然可以在此地听到大门处的喧哗,这是何等惊人!
两名衙役佩服道:“大人果真耳聪目明!”
“奉承的话就不必了。”
肖重摆了摆手:“来闹事的是何人?”
“回大人话,是临海所的罗总旗,带了十数匹轻骑,以及带甲步卒五十,眼下已将县衙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说是要向肖大人讨个说法,看门的弟兄们不敢轻举妄动,便关了大门,谴我二人来请肖大人!”
这两名衙役说完,还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肖重的脸色。
按常理,若是其余官员被别人这般堵上门来兴师问罪,可谓是豪无颜面,必然大怒。
然而他们却不在肖重脸上看到丝毫的不忿,那双目如同一潭平湖,毫无波澜。
“噢?临海所一个百户所,竟然带了半数人马前来,果真是给本官面子。”
肖重晒笑一声,不露半分怯色。
“那大人您是否要去见一下那群军卒呢,他们可是一群蛮人。”
两名通报的衙役提醒了下。
毕竟那群百户所的士卒虽然来势汹汹,但想必不敢真的闯进衙门闹事。
故而就算肖重闭门不见,他们也奈何不得,就是被人堵上门来,面子上不好看。
然而他们话音刚落,肖重便已抬脚朝外面大步走去:“他们既然前来兴师问罪。”
“那本典史也恰好有些话要问他们,省事了。”
两名衙役面面相觑,没想到肖重非但不惧,反而还要去问话那群士卒?
与此同时,县衙大门外。
五十名持矛的披甲士卒面色肃整的站在县衙门前,顿生一副肃杀之气。
而在步卒的前方,又有十号轻骑,手中矛尖倒垂地面,跨马而待,气势不逊于那五十步卒。
而最前方则有两人,一个是上次威胁肖重的罗总旗。
还有一个小旗打扮的副手同样勒马一旁,看着紧闭的县衙大门,面色满是不屑。
“一群胆小如鼠的东西。”
“堂堂一县衙门,竟然连开门办事都不敢,还能指望他们为民做主?笑话!”
那副手冷冷笑道,话语中皆是对县衙的轻视。
此刻恰逢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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