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手抬眼看到寒光划过天际,直直朝他而来。
慑人的寒光未至便已让他感受到寒彻心扉。
在这一刀中,他感受到了来自肖重的决绝杀意!
“总旗大人救我!”
他连忙朝着罗总旗的放下连滚带爬的跑去,试图逃离刀下。
“放肆,你这是造反!”
罗总旗同样是面露惊色,指着肖重怒声痛斥,试图震慑他。
然而却不曾料到,肖重非但不忌,手中刀速更快若惊雷!
噗嗤!
万众瞩目,众目睽睽之下,一阵血红高高扬起。
那副手直接被肖重一刀枭首,那脖颈中喷射出的鲜血瞬间洒在了数米之外的罗总旗脸上。
感受到脸上这股温热和腥臭,罗总旗双目犹不敢置信的瞪得大大。
他怎么也没想到,肖重竟然胆大到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临海所数十人的逼迫。
毅然决然的挥刀斩了他的副手。
“杀人了!肖典史杀人了!”
“什么典史,杀人偿命,他命不久矣!”
“此话不当,这临海所的欺人太甚,肖典史是奋起自保,我等可以佐证!”
“没错,欺压上门了还不许反抗吗?我看肖典史是杀的好!”
“杀得痛快!”
百姓们众口不一,有人面露直呼要治罪肖重,又有人为肖重仗义执言。
但不管如何,眼下已是群情激愤。
事情闹大了,临海所众人是骑虎难下。
面对如潮般涌来的或指责或谩骂,肖重都巍然不惧。
他走马上前,直接俯身一刀挫了那副手死不瞑目的脑袋。
那脸上的表情犹是惊惧和悔恨,但却永远的凝固了。
当场亟了一人,肖重依旧鹰视狼顾的环视周遭,直接将刀身一举。
如同举起了大旗一般的将那首级给高高扬起,暴喝一声。
“本典史斩的乃大逆谋反之徒!”
“若有不服者,形同此獠!”
此言一出,百姓中传来的义愤填膺之声顿时消声觅迹。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这不是临海所的士卒吗?怎么变成大逆谋反之徒了?
“肖典史你莫要血口喷人!”
罗总旗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摁着刀把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此刻若非没有把握,他真想一刀亟了肖重。
“怎么是血口喷人了?”
肖重反问道:“本官乃朝廷钦点,特侦劫商要案之员。”
“侦得一切与劫商案有牵扯的,无论身份高低,皆可下狱审问。”
“那吴大勋却逃狱伤人,为本官所斩,尔等却口口声声的说要来替他谋个公道?”
肖重面色陡然一冷,扬手直接将那首级扔到罗总旗脚下。
“若说你们不是同谋,谁信!”
此言一出,罗总旗再震。
垂头看了看咕噜咕噜滚到自己马下的首级,脸皮不停的抽动。
话已至此,纵使他们再巧舌如簧,周遭的百姓也已看出了苗头。
脸上皆是对这些临海所的士卒露出警惕之色。
原先这些还气焰嚣张的临海所士卒面色都变得心虚了起来,只得驻足不前。
“肖典史说的在理啊,这些临海所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堵衙门口。”
“还这么咄咄逼人,这显然就是外强中干,欲盖弥彰嘛。”
“好在肖典史有王命天佑,不为那贼首吴大勋所伤,否则我等百姓要失一能吏也。”
众多百姓开始附言肖重,而原先杂糅在百姓中心怀不轨之人皆是面色一紧,旋即悄悄退了去。
事已至此,他们若是再敢出言挑唆,势必会被揪出来,故而不敢多言。
看着民唾如山倒,罗总旗等人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再为。
他们心中憋屈至极,明明是主动上门兴师问罪,而且人多势众。
但却为这肖重一人所拦,还被斩了一小旗,可谓颜面尽失。
最令他们憋一肚火的,便是被肖重骑脸了也不能还手。
否则便会被叩上同谋的大帽子。
这顶大帽子,莫说一个临海所,就算是再往上提几级也扛不住!
然而士卒本就多为性格暴躁,头脑简单之人。
纵使在此时此刻依旧看不清形势的也大有人在。
当即,一个身高马大的士卒提着长矛恶狠狠的走了出来,朝罗总旗大声道。
“总旗大人,此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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