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还在服役中，如果不回去会处罚。”梁锦洲搂住虞霓的肩膀将人带到一边，顶着湿透的身体走到桌前。
“明天就要走，不需要收拾东西，我的东西都在部队里。”
地上还在沿路滴着水珠，很快浸湿走过的土地变黑。
“你身上这都打湿了，要不去换件干净衣裳别冻感冒拉。”
虞霓什么也没说，从门框边拿起老式油纸伞，撑开露出门外，“老公我们先回去换一件吧。”
“嗯。”
“对，换一件再过来吃饭。”
两人并排走在伞里，七十年代末劳动人民朴实生产的伞也很结实耐用，伞蓬大可供两个人同时遮雨。
雨渐渐下的小点，转为淅淅沥沥，远处模糊听得蛤蟆叫连绵。
“你先脱下衣服吧。”虞霓看到水第一时间是渴求，但一想到主人是人类，就觉得心疼。
“你……要不要避让下。”
梁锦洲身体一僵，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心脏乱跳背对着不敢看虞霓。
虞霓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宽肩窄腰身材具佳，衣服紧贴着身体，全身肌肉线条勾勒的流畅又带劲。
室内气氛霎时变得诡异，温度升高。
“为啥？”虞霓还是懵懂的小人鱼，懂但不多，没多深的男女意识。
“傻瓜快出去，我和你长的不一样，男女有别，你这样不行。”梁锦洲转过身推缀着虞霓。
虞霓被推到屋外，前倾的屋檐还能挡雨。
虞霓蹲到地上，陷入懵圈。
不就是看穿衣服嘛，有什么的，不都是一样的两块肉嘛。
[霓小宝亲亲，男女有羞耻之别，之前也是一样，梁锦洲没见过女人害羞了。]
好在万事烦忧有系统自动给答案，像个行走的移动智能。
原来是这样，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情嘛，人鱼发情期还未到，她是雏鱼还不渴求这些。
就是刚穿来那天事出紧急，没办法而为之，并不代表她真懂，纸上谈兵会，要真实际演练还真会挂科。
如果日后主人想要，她也会给，报恩。
—
吃过饭，崔春娘劈了几根木柴生火烧了一桶热水，让梁锦洲洗澡。
入深夜，雨终停下，寂静的夜晚只有屋檐雨水滴落的声音做伴。
梁锦洲还是睡地铺，没人启蒙，虞霓暂时也没觉得不妥。
她还有心事藏着要说出来。
“老公你睡了吗？”
“没。”
“老公，你马上要走吗？”
“嗯。”
虞霓问一句，梁锦洲就淡淡答一句。
“你考虑一下我今天的话，我想随军，一直跟着你义无反顾，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都不在乎。”
虞霓望着漆黑无光的天花板，翻了个身对着地上，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她只在乎他，无外乎其他的。
梁锦洲心咯噔了下，什么都不在乎么？那他是个废人也不在乎？
见地上没有声音，虞霓一阵失落。
一夜无眠。
……
迷迷糊糊到后半夜，虞霓困的要命沉沉睡去，将梁锦洲明天要早起的事抛到脑后。
第二天太阳升起，晒到屁股上火辣辣，虞霓才醒来。
一睁眼，没看到梁锦洲，才回过神，今天梁锦洲要走。
“妈，锦洲他人呢？”虞霓慌忙披上衣服，跑出屋碰到喂鸡的崔春娘。
“锦洲他一早鸡鸣叫就起来了，昨晚他不是说要去赶车回去嘛，哎，部队有纪律，我都来不及给他做一顿早饭。”
“哎，你不吃早饭去哪吖？雯歆！”
虞霓跑的快，崔春娘一时间说话赶不上。
虞霓路上不带歇的，沿路跑到村口，看到村口围着一群人，跑上去。
“她来了。”
人群中间站着宋云瑰，几日不见，她油光满面的，雁牙村地处偏僻，难娶上媳妇，梁继海一家自然是好生招待着。
宋云瑰拿纸巾捂着脸，好像在哭。
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传开了，“这姜雯歆还有脸来，明明云瑰和锦洲才是一对，抢了云瑰未婚夫就算了还敢陷害云瑰失去清白，真不是个好货色。”
虞霓凭原主记忆认出几个，都是同龄人，有的结了婚，有一两个平时和宋云瑰暗通一气，刚刚开口的是最后一批知青许昕月。
高考恢复后，下放知青政策取消，许昕月本该和宋云瑰一起回城，但与宋云瑰是闺蜜，也跟着留下。
平时许昕月带着村里认识的姐妹，没少欺负以前软弱好拿捏的姜雯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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