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洲搂着虞霓的细腰稳稳放下,而后整理好领子,“二宝你等我一下。”
门外的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喇叭梁二宝,仗着家里大哥是村官,在村里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
哪里有传闻,哪里就有梁二宝。
梁锦洲回头看着虞霓漂亮的脸蛋,“你在家呆着,哪都不要去。”
现在村里那样传虞霓,说她守寡期偷人,恶意多,戳梁家脊梁骨过河拆桥的也多。
他不想让虞霓出去再惹是非。
“好吧。”虞霓读出梁锦洲脸上的心思,她本来想出去熟悉环境的。
“嗯。”梁锦洲很满意虞霓的乖顺,除了容貌,其他都很贴合原来那个懂事的姜雯歆。
刚刚的行为应该是她气急之下的举措,一个女孩子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没办法,终究是他耽误了她。
想起就近医院检查的结果,梁锦洲脸色一变。
还是要离婚,总之他不能耽误人改嫁。
——
雁牙村村东头的梁家祠堂。
宗族祖先牌位摆置在大桌子前,供奉香火。
“阿洲。”梁父梁有成坐在右边的椅子上,中间坐着老族长梁隆纪。
自得知梁锦洲坠海身亡,梁家上下都乱成了一锅粥,几天葬礼加上供灵过七,才没顾及姜雯歆。
沉塘是村里几辈儿传下来的习俗,不知廉耻的淫妇就该沉塘祭河。
“阿洲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爸都急死了,都以为你死了梁家自此绝了苗了。”梁家二房梁有实起身迎接。
“爸,老族长,部队出动紧急任务我没办法不出海,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算是化险为夷了。”
梁锦洲坐到右边椅子上,双手抱拳搭在两条腿上,脸部轮廓流畅清晰,五官立体在一众村里男人里很出众。
“你家那婆娘你打算怎么处置?听村里知青宋云瑰说她还没死,罪妇祭河没死,这可是大忌呀!”
“对呀,要是宗祖动怒我们梁家全族可就完了。”梁宇国跟着附和。
他是第一个带人进去捉奸的,看到奸夫淫妇光着身子在床上被围堵,他就眼睛疼。
雁牙村的村民向来封建迷信,外姓姜家夫妇搬来雁牙村生完孩子就一夜去世,就在当时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若不是梁锦洲家跟姜家有交情,执意要招年幼姜雯歆为童养媳,那丧门女早就被祭祖平息祖先怒火了。
“她可能是被人诬陷的,我们不能单凭这个就认定她的罪。”梁锦洲手指攥的更紧,想起虞霓的羞耻举措澄清,就动了恻隐之心。
他和姜雯歆一起长大,深知她的品性,柔弱老实。
“梁锦洲,不可感情用事呐。”梁隆纪杵着龙头拐棍在地上咚咚戳起。
“族长,我没有感情用事,我说的是据理分析的实话,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梁锦洲都想好了,要放虞霓自由,她本来身世就可怜,若是因为他丧了命可不好。
“锦洲!”
梁父站起来,眼神凌厉,“你是全家的希望,那女人没克死你,但也给你蒙羞了,你还打算帮她说话吗?”
——
此时的虞霓房间,宋云瑰敲响了门。
“谁呀?”虞霓正在摸索简陋梳妆台的胭脂雪霜,听到敲门声,眉头皱起。
人鱼听力好还能分析声音主人,这急切力小的敲门声一听就不是梁锦洲。
“是我,雯歆姐姐,没出事前我们可是好姐妹了。”
听着柔弱造作的声音,虞霓心底一紧,好恶心的声音,刚刚她只顾着解释都没注意。
人类世界可真能装,啥货色都能为人。
“找我什么事?”虞霓不柔弱,直接开门不带好语气的怼问。
“那个你确定不解释一下吗?现在村里阿姨姊妹都知道你没淹死,那议论的唾沫星子都快淹到梁家了。”
宋云瑰面上淡定,内心已波涛汹涌,带着一丝得意,小贱人,全村人的造谣可是零成本的,就不信赶不走你。
“宋云瑰同志,我觉得这人嘴堵不住就别堵了,反正要犯贱骂人我也挡不住。”虞霓学着年代历史书的口吻严肃回复。
“我还是梁家的媳妇,上天注定了我死不了的。”
虞霓想到系统的任务,她得尽快帮原主洗清冤屈,也让她这个魂穿小人鱼过的好一点。
“雯歆姐姐你确定不在乎吗?梁家上下可最在乎名誉的了。”宋云瑰硬生生吞下恨意。
咬牙暗暗碎骂某人。
没用的饭桶,说好的要带着姜雯歆一起下地狱,竟然敢自己先死了,小贱人命真大。
“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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