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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安静,无人回应,只有风声在呜咽。
江锁歪头看着喻庆喜,兀自观察。
喻庆喜转着眼珠,偷偷对顾金吾说:“孙儿莫怕。你也去偷根舌头回来,种在地里,来年开春便能结下一树的舌头。”
风逸听得头皮发麻,喝道:“来人!将这疯子的嘴堵上!”
“且慢。”
江锁冷眼看着堂下,将腿放到桌案上,侧身看向路骁霆,问道:“止渴还剩多少?”
路骁霆俯身回道:“若公公需要,还能再制。”
“应有尽有咯?”
江锁眼睛一亮,轻柔一笑:“那可不能厚此薄彼,顾指挥使尝过的好东西,喻公公也得有份,否则便是我江锁不懂礼数了。”
“是!”
路骁霆打开一个精致的瓷瓶走向喻庆喜。
喻庆喜双眸放光,指着自己的嘴,喜道:“我渴,渴……”
他张大了嘴,任由路骁霆将满满一瓶止渴倒入自己嘴中。
“甜的!甜的!”
喻庆喜鸡啄米似的点头,兴奋喊道。
喊着喊着,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口吐白沫。
江锁吩咐道:“带下去服用解药吧。”
审讯结束。
江锁起身,准备离开大堂,走了两步,侧身回眸,向衙役冷冷说:“好生伺候二位爷,少一条人命,诸位来赔。”
衙役们心惊胆战地应下,匆匆将二人抬回牢狱。
死是这世间最轻易的事情。
江锁不愿敌人死去。
她要他们好好瞧着她,如何一步一步踏着他们的白骨,爬上他们永远抵达不了的地方。
自始至终,祁溶未说一句话。
从府衙出来,风逸抱怨道:“八百万两白银全入了他江锁的私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祁溶用白帕子擦着手,淡淡应道:“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她就是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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