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久了,差点忘了正事。”
说实话,很少有人可以在白垩宫、达西亚的政治中枢之中,保持如此质朴、耿直的表情。
而这名男子所穿着的礼服样式也颇为稀奇——不同于常见的礼服样式,他的衣物似乎是由法师袍修改而来的。
“还行,至少你这家伙没有迟到,不需要我亲自去书库把你拽出来。”
布莱恩不轻不重地在对方肩膀上锤了一拳,而后如同对待锡德和瓦尔克一般,也给了对方一个结实的拥抱,全然不像他在面对外人时的那般冷漠,其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男人笑了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在乎自己的仪表,也鲜少出席社交场合,但在王国中,没人会忽视这位玖兰公国的领袖、法师学院院长、卡特·玖兰。
布莱恩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玩笑话,随后便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几人:
“看来,老爷子是直接去陛下的书房了……他确实不喜欢在这种无聊的场合浪费时间。”
布兰达知道父亲所说的人是谁,但由于与那位老者相见次数不多,加之其人德高望重,她也就不敢随意接话了。
听到埃文的话,瓦尔克苦笑了起来:
“老爷子的性格你也清楚,况且,我们都知道,他早早地便退居二线、不管日常政务了。
“除了我们之外,在参与了今天餐会的人之中,都没有几人在近些年见过他了。”
“虽然我很想说,他老人家的性格不至于如此孤僻,但这几年来,他都不怎么离开洛斯城,大概真的和你说的一样了。”
埃文公随意地回了一句,语气中也有些无奈,但他没有过多关注这个问题,便看向了卡特:
“听说你最近又在沉迷研究了,可别又把自己关在法师塔里不出门。”
“前段时间,我在指挥法师军团进行道路维护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改进土元素法术的新思路,所以有些沉迷研究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一个好结果了吧。”
卡特笑了笑,却是有些含糊其辞、并没有正面回应布莱恩的问题。
“那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健康,可不要又像前几年那样,被你夫人强行抬出塔了。
“大家的事务都很繁重,我们可没有办法再帮你分担一些工作了。”
布莱恩自然也知道老友的性格,不得不多叮嘱了对方几句。
“放心,我有让学院的教授和孩子们帮忙,莎洛姆她也一直在盯着我,没问题的。”
而瓦尔克看到穿着军礼服的布兰达,不由得有些感慨:
“你父亲总算允许你来这种场合了,看来你也出师了。”
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布兰达也随意地应酬着:
“我的能力尚有诸多不足之处,还有很多需要向父亲、以及各位阁下学习的事情,还请您届时不要嫌弃我的笨拙。”
“如果连你都只能算是‘笨拙’之人的话,整个西洛里亚应该都没有几个聪明人了,”
瓦尔克无奈地摊了下手,随后转向埃文:
“老大你是不是太过打击她了?在我看来,布兰达小姐的智慧应该是不逊于黛娜小姐的。”
“布兰达对自己要求严格,证明她是一个合格的埃文,这是一件好事,我对她很满意。
“不过,黛娜的聪慧也是普通人很难追赶的,你别太过恭维她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多嘴说这句话的。”
劳伦斯公无奈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敷衍,显然也在开玩笑:
“不过,看不出来,老大你还真是能使坏啊——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锡德和韦伯斯特这两个家伙吵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就真的和小姐看了半天的钟塔、不做出任何的表示啊。”
“呵!你能看不出来,韦伯斯特从一开始就想找锡德吵一架?”埃文公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
“他又不敢找我的麻烦;你总是一脸笑容、一幅老好人的模样,他又找不到借口,更不要说,他还不敢触我们的霉头。
“找卡特的麻烦?恐怕连他自己手下的法师都不同意。
“想来想去,最后不就只能去找锡德的麻烦吗?
“不过嘛,吵一架也好,至少这种表面工作可以让保守派安分些。”
“布莱恩,我就这么像好欺负的样子吗?”
安德鲁公不满于二人对自己的揶揄,当然,他对方才的“无妄之灾”也有些不满。
“不,只不过……你的影响力更多的体现在在南方边界上而已。”
埃文公显然也知道安德鲁公的意思,“这对沉迷于国内斗争的人来说,不是一个非常好的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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