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动手。
而安馥珮手伸向空间手镯,准备取出一件末世武器来。
忽然车中泽王喊道:“停车!”
马车陡然又停了下来。
随即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猛地掀开车帘,钻出马车,站在车头,惶急地向后张望,一眼就看住了安馥珮。
二人目光相接。
安馥珮心中一喜,事情有转机,这男人愿意帮她。
就着车前的宫灯,安馥珮只见这个泽王身如玉树,穿着一身玉色贡缎长袍,束发戴一顶嵌宝紫金冠,贵气不凡,而五官清俊,像是一块美玉,被人精雕细琢过了,无懈可击地完美。
此时,泽王那一双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光如千年的冰潭,深不可见底,倒映出她的窘迫。
泽王一开口语出惊人,“你是安馥珮?”
安馥珮诧异,明明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泽王,却带着一种空旷和孤寂,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问道:“你认识我?”
泽王手抚着胸口,语声中似乎多带了一分震颤,“那上车吧。”
郑朝宗惊了,从车厢中探出头,“可是我们赶着要去浔------”
泽王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本王滚出来!”
再次转向安馥珮时,目光却极其温柔,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姑娘,请。”
几名护卫收了刀,脸上遮掩不住的疑惑,向安馥珮拱了拱手,“姑娘,刚才得罪了。”
安馥珮反而犹豫了,泽王为何前倨而后恭?他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因为蔡思源?他认识蔡思源?他要把自己解给蔡思源?
安馥珮不进反退,“泽王殿下,你是否认识我夫蔡思源?”
泽王桃花眼猛地一震,舌头好像被裹住了,“你------你已嫁人?”
安馥珮蹙眉,那种感觉又来了,空旷和孤寂,仿佛泽王是在千里无人烟的旷野,行走了几百年,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活物,临近前,却发现有一道不可见的屏障,把他们隔开了,让他触摸不到。
安馥珮摇摇头,把脑中这些不切实际的感觉给赶出去,眼前这个男人露出如此讶异而又懊恼的神情,至少说明他跟蔡思源不是一伙的。
安馥珮随即道:“是的,不过他是个混蛋,想要活埋我,还把我丫头打成重伤,我就是从活埋坑里逃出来的。”
泽王垂眸,看见了她身上的泥土,表情又冷了几分,幽深的眸子似无底的漩涡,蕴藏着他所有的情绪,话语也是冷冰冰的,“谁让你识人不清!”
安馥珮觉得自己很冤枉,识人不清的是原主,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现在借用了原主的身体和身份,只好讪讪点头,“你说得对,所以你可以借我马车了吗?你不会把我绑了送给那个混蛋吧?”
泽王瞥了眼安馥珮,很明显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恨意,“可以,不过本王有一个要求。本王借你马车,你得陪本王一晚。”
“什么?”
安馥珮的身子摇了一下,传言没错,泽王果然是个色批啊!又见花红已经昏过去了,再拖下去,她就要死了。
安馥珮咬咬牙,只要他肯帮助她跟花红就好,“行,你长得好看,我不吃亏。”
泽王脸色一肃,丝毫也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更生气了,“想不到你是这样随便的安馥珮!”
安馥珮觉得泽王脑子有病,难道不是他趁火打劫逼她的吗?
她恼道:“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你到底借车不借车了?”
安馥珮决定,他再哔哔,她就拿出机关枪对他们所有人一顿扫射,反正她空间手镯里囤的末世物资,品种丰富,什么都有!
不要惹老娘!
泽王脸黑如同锅底,闷声道:“本王一诺千金,最好你也如此,不许反悔!”随即转身准备进入车厢。
郑朝宗正在车头,拦住了泽王,“殿下,这女子不可能会开刀,她是骗你的!”
泽王铁着脸,“那你敢不敢打赌?要是她救活了这个丫头,你以后叫她祖师爷!”
郑朝宗抓了抓头,搞不清泽王这么会帮安馥珮说话,“那她若是不会呢?泽王你给我倒尿壶吗?”
泽王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本王就把你阉了,送到宫里当太监。”说罢,飞起一脚,把郑朝宗从马车踢了下去。
郑朝宗这一跤摔得措不及防,一骨碌爬起,摸摸屁股,委屈地皱眉,“可是泽王,咱们赶着去浔阳救治时疫啊。”
泽王沉声,“就浔阳的人全死光了,跟本王有何相干!”
对上泽王杀人一样的目光,郑朝宗震惊又胆寒,他仿佛不认识眼前的泽王了,泽王不是最风流,凡事不萦于怀的吗?怎么今天如此冷冰冰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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