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更是一脸疑惑。没人知道小女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木头原来一次性能说这么多话。
怔愣了许久,宋知礼才猛地回神,这才发现方才他说的自己啥都没听进去。孟知行也懂了,但是自己没义务再讲第二遍,正巧那方天画将书收回怀里,在桌上丢下两枚铜板之后起身离开。阿行大人把杯中茶水饮尽,同样放下茶水钱,起身行礼:“姜姑娘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理会,等小阿礼反应过来之后,早就找不见人影了。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面前的空茶杯,翻了个白眼,呢喃调侃道:“武功高了不起啊。”
骂也骂了,气也撒了。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宋知礼又不知该何去何从了。亏得她自己今日用心打扮了大半个时辰,谁曾想木头就是木头,屠子就是屠子,心里只有案子,自己这俏女娘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被扫了兴致,正想着回家躺着的小阿礼听到方便脚步飞快的两人:“听说庆王府的世子回都了,马车都到城门口了。都说那庆王为人宽厚,世子也是仪表堂堂,才貌双全。之前就有传闻此次回王都是为了世袭罔替一事,不知如何发展呐”
“庆王世子......”
小阿礼舔了舔唇边糖葫芦的糖霜,先前在江州的时候就听胖泉儿说起过,玄阳六位王爷,唯有庆王和信王是先帝亲封,信王先不提,‘庆’乃国号,先帝用此做称号就可见那庆王赵舜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当时小阿礼听得云里雾里,毕竟她对这些什么王什么王的不感兴趣,而方才路人都说了那世子才貌双全,这可有看头,反正闲着无聊,不如就去凑个热闹。
城中主路,两列马车队浩浩荡荡,不愧是世子的阵仗,若不是那写着‘庆’字的大旗下没有刀剑标志,不得以为是远征的大军回城了?
宋知礼吃力的挤到人群前,才勉强能看见车队。正巧那载着世子的马车行至面前,一股清风抬起车帘一角。内里端坐着一蓝袍男子,长发并未像其他人那般盘起,而是如瀑坠下。棱角分明的侧脸对比那不讲人情的木头,显得柔和了很多。虽在闭目养神,浑身的气质却是难以掩盖,书香气更是油然而生。
宋知礼咬下一口糖葫芦,笑道:“长得是不赖。”
街上人潮拥挤,却安静得很,宋知礼这下意识的评价虽然声音不大,但也没有被马蹄声挡下。
跟车护卫面色一凝,喝停了胯下的马,旁边驾车的马夫也拉紧缰绳。
宋知礼倒吸了一口凉气,抿嘴惊恐想到练武之人五感高于常人的说法,以前还当是个笑话,今日栽了。
护卫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盯着一脸无措的宋知礼,厉声道:“谁家女娘这般不识礼数,你可知妄议世子是何罪!”
宋知礼反应也是极快,赶忙帮腔高声道:“是啊,谁家女娘,这般无礼!”
周边鸦雀无声,只有无人能看到的马车内端坐之人勾唇一笑。
护卫眼神又冷下几分:“你当我是傻子吗?”
宋知礼憨笑挠头,不知该如何反驳。这时马车内响起了世子声音,平静道:“牧霄,莫要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护卫牧霄赶忙下马行礼:“世子殿下,可......”
不等他说话,世子继续道:“更何况这小女娘评价还算中肯。”
这句话语气轻快,让人感觉就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在闲谈。牧霄这才作罢,回头看了眼正洋洋得意的宋知礼才悻悻上马。
宋知礼笑了,这一会会儿确实让城中百姓对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庆王世子多了许多好感。而对于小阿礼来言,这世子殿下倒也有趣得很。突然的,被那木头丢下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哼着小曲儿就往福园而去。
而孟知行这边,已经跟着那方天画出了城,径直往南而去上了一座无名山。路上就算隐约猜出了什么,孟知行也没有停下脚步。
这山孟知行从未来过,一路上草木茂盛似乎也是从未有人涉足,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半山腰有一大片芦苇荡。
本该长在潮湿之地的芦苇,在这高山上繁衍成长,着实令人感叹。
芦苇茂密,孟知行放慢了脚步。方天画率先走出芦苇荡,或者说只是走到了芦苇荡的中心。那中心有一大片空地,背戟之人就伫立在空地之中。方天画解开胸前的结,对半而折的大戟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阿行大人,来都来了,不如现身一见?”
藏身在芦苇荡的孟知行会心一笑,方天画所说也是验证了自己所想,未有犹豫,脚尖轻点沙土,纵身跃起落到了方天画对面。
清风拂面,两人相对无言。直至风抬起沙土差点迷了眼睛。
方天画率先开口,面带微笑问道:“阿行大人,有何贵干?”
“你将我带至此处,不就是知晓我的目的吗?”孟知行不慌不忙开口。
其实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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