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气。长廊连接着花苑和正院落,左右两旁又有着小池塘。池塘被雪覆盖,没有多少绿叶的树丫团团围住长廊,给夜晚添了许多的萧瑟。
“二小姐,我们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要看开一点的啊。”
一路上春香说了很多句,都是劝宛童希望她能看开一点的。她们在长廊里来回的走,不断的走,直到夜过了一半。宛童走不动了,她哭着说自己好冷。春香立马就给宛童抱会屋里头里,再摸一摸宛童的头,滚烫!
“符枝,找医师来!快去!”
春香和符枝在夜半的时候忙的不可开交,这事郸母也知道了。是符枝找医师时被传开的。宛童那时已经是烧的迷糊了。郸母急坏了,她没想到宛童竟会钻牛角尖到这种地步。但她也没法子,就只能细细的照顾她,一切都亲力亲为。
“傻孩子,傻孩子啊!”
郸母坐在床沿边,抹着眼泪。心里暗暗叫苦“何苦这样啊!”
这事闹的府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郸母便在后院里将仆人们都召集起来厉声“这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说出去,劓刑伺候。”
直至两天后,宛童才醒来。一醒来就问符枝自己是怎么了,后听完,就静了许久。又说这实在是失了礼数。痛惜不已,决定不再出屋。反而将自己关在了一间挂着幅“温德”的字画静谧房间内,对着那幅字烧着香。跪坐着,不断的楠楠自语。除了符枝和春香,没有人敢来这个地方。
元康六年,三月二八。
寒风凛冽的日子已经过去,春光透着纱窗采射进来。镂空式的窗台在静然的房间内却显得不似温馨,宛童屈膝跪坐在字前。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嘴里念叨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像是在寻求心中的慰藉。符枝与春香就趴在门外,悄悄的听着,瞧着。
“春香,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次竟是将自己关在这小半月了。还一直的自言自语…”
符枝也是非常着急,她觉得小姐这是病了,大致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把春香唬的胆子也破了。
“你…你可别胡说。”
“但,二小姐要是真想不开…把自己关这一辈子,那可怎么办!?”
“嘭”的一声,门被顶开了。宛童这才往身后看去。眼神中透着阵阵的死气。
“你们怎么来了?”
她站起来,拿着写着两句话的字帖朝倒在地上捉急爬起来的两人。淡淡的开口
“正好,帮我瞧瞧。”
春香伸手拿住,只见内是簪花小楷式的两句话
“梅花开来心不来,箸篆只是寄偏情。”
“未望后日生不顺,远山寺中留一定。”
“这是什么?”
符枝看完立刻抬头问到,却又看到小姐脸上有几道浅浅的掌印。她瞬间底下头来,又看着这两句话。竟是从中看到了淡淡的悲情与希望。
“初春那日,我其实就是想明白了。只是我有些不甘心。”
“但是现在,我细细的看了这话。嗯,是我梦里的,我还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妖冶的,僧人。”
“他就在远山寺里。”
“法号[温德]。我想那一定是有解开心结的方法。”
随后又是一片寂静。房间的门半掩着,一片阴影一片阳光从宛童的脸上划过。
……
我已接受了这必要的抉择,只希望家族能够因此得到庇佑。
但我是自私的,我想拉一人下水。
就当,是我的陪葬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