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塘关
码头上。
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吹拂着李靖的衣袍。“三七,蒲黄,茜草,冰片,血竭,红花,当归,苏木,马钱子,田七粉,大人,药材清单上都齐了,还有一百筐水产,正好补充粮草。”管家躬身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份清单,恭敬地汇报道。
李靖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管家,落在远处海面上。申公豹正乘着一只巨大的海龟,背对着码头,似乎准备离去。李靖沉吟片刻,忽然开口:“申道长留步。”
“我们备了些酒菜,道长可否赏脸一聚。”
陈塘关城楼上,早已摆好了丰盛的酒菜。绿怪夜叉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抱着一只酒壶,小心翼翼地走到申公豹身旁,为他斟酒。申公豹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
绿怪夜叉恭敬地答道:“承蒙李大人开恩,收了我当了个差役。”
李靖接过话头,语气平和:“他虽是妖,但心底不坏,只要安分守己,未尝没有个好归宿。”
“不知合不合道长的口味。”殷夫人也微笑着看向申公豹,客气地问道。
不,申公豹的一时停顿,让殷夫人一时错愕,申公豹又脱口而出,不错。
“那你多吃些,这酒你也尝尝。”殷夫人一吩咐,那绿怪夜叉就抱着酒壶给申公豹倒了一杯。
“早戒了。”申公豹抬手制止,“修仙者需克......克制欲念,有言道,剪情欲则神全。”
“亦有言道,行善道则德全。”
申公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语气陡然变得沉重:“多说无用,我早已无......无路可退。”
“隐瞒逃避不是长久之计,终有事情败露的一天,若残害生灵,错上加错,就算瞒天过海,也心障难除,往后的修行更难有寸进,修仙的根本,乃是积善德,行善果。”李靖眉头微皱,正色道。
“够了,什么行善积德,你对修仙一无所知。”申公豹气愤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似乎仍觉得心中郁结难消,干脆直接抢过绿怪夜叉手中的酒壶,仰头狂饮。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报——!有人求见申道长。”
一只龙虾兵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石斑鱼怪,它们架着一个虚弱的少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龙虾兵匆匆跑来,身后跟着两个石斑鱼怪,它们架着一个腰身被洞穿、虚弱不堪的少年。
少年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哥
“怎么伤成这样?”
“一群道士围了咱家,爹还被砍断了手臂。”
申公豹瞳孔猛缩,拳头紧握,指节发白:“谁砍的!”
少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那人叫哪,吒......”
话音未落,申小豹就现出了本相,花豹头颅上的眼睛没有睁开,申公豹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留下了泪水。
玉虚宫。
鹤童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师弟过了第二关。”
“还请通禀无量师兄。”太乙客气地开口。
“师兄现今正闭关修炼,尚未出关。”
“第三次考核前,师弟可修养几日再进行考核。”
太乙真人闻言,眉头微皱,悄悄贴近哪吒耳边,低声道:“我们就剩两天了。”
哪吒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朗声说道:“不用不用,我精神得很,接着考。”
鹿童见状,略一沉吟,点头道:“那,也好,最后一只妖王是,骷髅洞,石矶”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金甲仙人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禀报道:“殿外有人求见太乙仙长。”
殿外扶着结界杖的两只结界兽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陈塘关,出事了!”
陈塘关,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已成了一片炼狱。岩浆柱依旧矗立,火焰依旧燃烧,街道上,岩浆如洪水般蔓延,吞噬着一切。房屋在高温中崩塌,木梁和瓦片瞬间化为灰烬。百姓们惊恐地四处奔逃,但无处可逃。岩浆所过之处,无数人被高温瞬间吞噬,身体在炽热的火焰中扭曲、碳化,最终化为人形的石块,凝固在绝望的姿势中。他们的面容扭曲,双手伸向天空,仿佛在祈求上天的怜悯,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哪吒一路狂奔,穿过陈塘关的城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街道上尸横遍野,房屋倒塌,火焰在废墟中肆虐,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令人窒息。
“爹!娘!”哪吒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恐惧。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在飞驰,小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冲过一条又一条岩浆灌溉过的街道,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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