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紫霄宫?”
太一咀嚼着这几个字,心想这事儿大概不算太严重。自己虽起了杀心,但毕竟没得手,充其量是个未遂罪。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斜眼瞅了瞅冥河。这家伙可是实实在在地把人家的手脚筋都挑断了,不知道用了啥手段,让东王公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还得靠西王母搀扶着走。
“大哥。”
快到紫霄宫时,帝俊为大哥捏了把汗。
太一摆摆手,宽慰他说:“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可一踏入紫霄宫,气氛明显不同了。
三清不敢再闭目养神,一个个坐得笔直。
准提和接引挺胸抬头,一副护驾有功、等着领赏的模样。
镇元子则显得焦躁不安,好像屁股底下有刺,一刻也不想多待。
红云望着躺在地上的东王公,满眼同情。
帝俊紧张极了,随时准备着,一旦言语不合就动手。
最惨的还是冥河,小脸煞白,这么多人都没下狠手,偏偏自己下了重手。连龙族都没自己这么狠,瞧那东海龙王和四海龙王,坐在那儿还一脸正义愤慨,不对,他们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完了,我以为东王公死定了,我还用血河里的污神血灌他,毁了他的根基,这比杀了他还过分。圣人不会找我算账吧?唉,要是太一动作再快点就好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他,都是我命不好,非要出头。早知道就该鞭尸,也能出口气!唉~”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绝望,太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眼神里传达出“节哀顺变”的意思。冥河顿时悲从中来,仰头四十五度,挤出了两滴好不容易积攒的眼泪。
“唉,冥河道友真是……这命……唉~”
帝俊也看到了这一幕,还捕捉到了太一让他放心的眼神。有这么个暴脾气的老哥在前头挡枪,大哥肯定没事。
东王公躺在地上,几次试图坐起来,可手脚不听使唤,腹肌也不给力,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西王母哭哭啼啼地看着他,一想到自己也可能落得如此下场,哭得更伤心了,还轻轻抚摸他的胸口,安慰他躺着别动。
“你安心躺着,别生气,圣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东王公气得嘴都歪了,“傻女人,扶我起来。”
“哦。”
西王母一愣,扶他坐了起来,根据眼神的暗示,帮他转向鸿钧。
东王公正面迎上圣人的目光,满脸悲愤和怒火,胸膛因愤怒起伏不定,强忍着怒火说:“圣人明察,我和这些人争论了三天三夜,他们就是不同意治理洪荒,特别是龙族和鲲鹏从中作梗,还有那位道友,人狠话不多,竟带头杀我。他们哪里是不服我,分明是不服圣人,不给您面子。”
鸿钧扭头,虚手在东王公四肢上一点,一拉,立即抽出四条污神血,挥手散去,然后瞥了冥河一眼,吓得他脸色惨白,想辩解又说不出话,呆呆地看着鸿钧,冷汗直冒。
没了污神血的阻碍,东王公轻松运转力量,伤势迅速恢复,但随即脸色大变,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我……我的根基……”
东王公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盯着冥河,“混蛋,你毁了我的根基,我要杀了你!”
东王公像疯了一样冲向冥河,拳打脚踢。
“混蛋,杀了你,混蛋!”
这事怎么说也是冥河理亏,让他打两下出出气,已经是给圣人面子了。但东王公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下手没轻没重,打得冥河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冥河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脚踹开他,“东王公,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东王公气得大笑,“你毁我根基,废我修为,还说我得寸进尺?混账东西,我要你好看!”
话音刚落,东王公又扑了上来,但修为大减的他哪里是冥河的对手,冥河一次次不耐烦地把他踢开,连圣人都看不下去了。
鸿钧将东王公拉回身边,说:“冥河,此法有损天和,以后尽量少用,罚你在血河反省,下次讲道再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这哪里是惩罚,简直是宠儿,太过分了。
“呼~”
众人清晰地听见冥河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舒畅了,感激涕零地跪倒在地,行礼叩拜。
“谨遵圣人教诲,冥河这就去反省。”
鸿钧道:“无妨,先坐下。”
东王公急了,“他毁了我的根基,你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呢?”
“当然是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砍下他的脑袋……”
“东王公。”鸿钧平静地说:“你技不如人,怪不得冥河。我插手救你一命,已经破坏了规矩。如果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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