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恭谨地拜见姑婆娘娘。”
“小宝……小宝,恭谨拜见太姑婆。”
石矶轻轻点头,挥手示意,两大一小随即起立。她转头对老妇人道:“你应知晓,我素来不喜他人对我行跪拜之礼,这也正是我多次避免现身的缘由。”
老妇叹息道:“姑姑,你依旧如故,丝毫未变。而小翠却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改变,她乐于人们称呼她婆婆,享受晚辈的跪拜,喜欢以长辈身份教诲他人。”
石矶微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乃芒部落千人心中的祖婆婆,而我不过是在荒山野岭中修炼的道姑。你需要维护威严,但我却无需如此。”
“姑姑请不要取笑小翠。”老妇气恼地跺了跺脚,仿佛瞬间回到了童年时期被姑姑捉弄的日子。
老妇人示意少妇递上背篓,说:“姑姑,这是我们人族部落的灵果,我特意带来一些供您品尝。”
石矶蹙眉回应:“人族的境遇我岂能不知,你实在不该带来这些。”
“姑姑,这不过是小翠的一番心意。”
石矶微微点头,低语:“有情,无情。”
“姑姑?”两个小童跑了过来。
“去将这些灵果洗净,再采一些灵茶来。”
“遵命。”
两个童子抬着竹篓离开,石矶正欲开口,忽然洞外传来魅惑的声音:“石矶道友可在,青丘涂三娘特来拜访。”
青丘涂三娘?石矶微微沉吟,其道行不容小觑,足以传音至白骨洞,法力犹存,至少在天阶大妖之列。
“姑姑,您可识得这位涂三娘?”老妇人轻声询问。
石矶摇首否定,虽然青丘与白骨地界相邻,但双方素无交往,而白骨地界相对于青丘而言,显得渺小许多。
站在老妇旁边的少妇闻听“青丘”二字,脸色骤变,眉目间透出杀气,右手按在腰间的白骨刀上,冷冷吐出:“狐狸精。”
老妇人紧握衣角,露出深思之色,突然神色惊变,“姑姑,我们刚到此地,她便跟进,这中间必有蹊跷。”
石矶平静回应:“无需多虑,是敌是友,一见便知。”
“姑姑所言极是。”
石矶步下高台,亲自出门相迎,基于对方的修为与姓氏,理应受到礼遇。她挥手开启洞门,只见一位楚楚动人的年轻女子立于洞外,双目含情脉脉,宛若玉人,令人怜爱,其姿容确实是狐族天妖的风范。
石矶心中暗赞,这位狐族天妖的确修为不凡,一举一动间,女性的柔美自然流露,无需言语,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石矶施礼道:“未知九尾一脉的道友光临,贫道石矶未能远迎,尚请海涵。”
女子轻笑不语,眼中星光闪烁,深情地看着石矶,对石矶的出尘气质感到惊讶,她没想到这位白骨洞的主人竟如此超然。
女子轻笑道:“姐姐过誉了,妹妹不请自来,岂敢劳烦姐姐迎接。”她的声音清脆如珠玉落盘,少了份魅惑,多了份仙气,灵狐的变化由此可见一斑。
石矶淡然一笑,虚手相引:“涂道友,请。”
“石矶姐姐,请。”涂三娘轻移莲步,每一步都如花开花落,千娇百媚。
两人并肩步入白骨洞,涂三娘见到老妇人祖孙,对她们眨了眨眼,轻轻一笑,便令三人神魂颠倒。
“道友请坐。”
石矶语气冷淡,三人却如饮清泉,清凉透彻,之前的幻象瞬间消散。
涂三娘见石矶一语便破了自己的幻术,虽然有些意外,却并不惊慌,毕竟在这洪荒大地,能安身立命者,哪个不是身怀绝技?要是连她这点小幻术都破不了,那才是真正令人惊讶的事。
涂三娘含笑微欠身,便在高台上端的百草蒲团上落座。石矶随即在她右侧的蒲团上坐下,二人之间横置一方沉木制矮桌,桌上摆放着一把紫青色的茶壶、一尊青铜小鼎及一套白玉茶碗。
石矶轻抬手臂,指尖荧光凝聚成一条银色水带,缓缓注入青铜小鼎之中,恰好盈满。她轻点一指,一朵灰白色的火莲便在鼎下悄然绽放。转瞬之间,鼎中水沸腾,白雾蒸腾,雾气中水珠犹如明珠般跳跃,却无一丝外溅。
对老妇人而言,或许这不过寻常;然而青木小宝及其母却对这仙家手法惊诧不已。小宝圆睁双眼,张大了嘴巴,以至于口水不禁流淌,亦未察觉。
石矶挥袖轻拂,火莲熄灭,蒸腾的雾气随之消散,鼎中沸水化作两道细流,注入白玉茶碗。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涂三娘方才回过神来。她从未见识过如此雅致的烧水之术,不禁对石矶的手段赞叹不已。
若她所见不差,这水应是新采集的百花仙露,火焰则为罕见的石中火。尽管茶碗不过是凡物,却精致可爱,注入沸水后,白气袅袅,犹如置身雾中赏花,令人心旷神怡。涂三娘轻轻捧起白玉杯,细细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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