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附近。
便听到他爷爷贾政的声音。
“俗语说,无功不受禄。院使大人这份厚礼在下如何敢收?”
贾兰听了这话,细细寻思院使这两个字。
心想,院使这是个什么官?难道是太医院的人。
他并不特别清楚朝中各官员体制,也就知道一些御史尚书之类的大官名称。
这什么院使很明显不是六部中人。
督察院、理藩院、翰林院的当家老大,官儿都不小,也不叫什么院使。
也就太医院貌似还靠点谱。
他这么想着,正好走到门口。
果然听贾政介绍说道:“这就是拙孙贾兰了。兰儿,这位是太医院的院使,赵清芦赵大人。赵大人总领太医院,是乃祖的上峰,快来拜过赵大人。”
贾政怕他年少不经事闹出什么笑话,所以介绍的极为详细。
把对方官职姓名都说的清清楚楚,免得自己这个小孙子出丑。
贾兰上前行礼,大大方方的问好。
那赵清芦赶紧上前来扶住他,满脸堆笑地拉着他手说道:“原来这位就是外面交口传诵的那位贾府小神医,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果然风神俊秀,与一般少年郎不同。”
这是人家称赞他的话,有长辈在,轮不到贾兰自己来谦虚。
他站在那,听贾政说道:“哪里哪里,小娃儿胡乱拟了几个药方,也就给家里人瞧病试一试,在太医院圣手面前何敢自夸。”
贾正说的这是谦词,实际他对于自己的小孙子一向是颇为看重的,知道他脾气秉性沉着冷静,少年老成。不像贾宝玉一般,成天价游手好闲不喜读书。
再加上贾兰年纪又小,所以平时贾政对贾兰态度十分温和,跟他对贾宝玉有天渊之别。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贾政便说道:“院使大人听说你读了几本医书,颇有心得。特意来考教你一番。这里有几个方子,你先看一眼。然后说说有什么不足之处,又有什么可取之处。”
那赵清芦说道:“二爷说笑了。今日实在是来讨教的,如何敢说是指教。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小世兄,你不用拘礼,想什么说什么便是。”
贾政称呼赵清芦为院使大人,是以官职相称。
但赵清芦却叫他二爷,乃是民间的俗语称呼。
那是因为贾政职位是工部员外郎,只有从五品,比身为太医院院使的赵清芦还低了一级。
所以若是用官职相称的话,显得有些托大。
因此他用俗语称呼,一来更觉亲密,二来姿态放低不少。
贾兰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想他的爷爷虽然说官儿不大,但毕竟也是荣国公府的当家,贾元春的父亲,正儿八经的国丈。
又想,官场上的这些人说话做事实在太累,总是绕着弯儿的拍对方马屁。
当下也不啰嗦,自己取了那几张药方在旁边细看。
他现如今,已经将神农经融汇贯通。
这几天又看了一些其他医书,互相佐证,对自己水平是相当的有信心。
也就是暂时病患没看过几个,没有亲自下手治过多少病。
所以要是真的给人看病,用药时候难免谨慎一些。
不过拟定药方子,这是属于理论上的东西,正是他最擅长的内容。
这几张药方,稍微扫了几眼便放下了。
贾政微微皱眉:“院使大人郑重托付,你怎么毫不认真?需得仔细研究才好应对。”
贾兰微微一笑,当下侃侃而谈。
“这几张方子,虽然用药各自不同。或轻或重,由表及里,但治的都是同一个病人的同一种病。只不过可能有所顾虑,所以拿捏不定,把第三张方子的黄芪去掉,兴许稳妥得多。当然我这都是自己胡乱猜想的,行与不行小子我也做不得准。要是你老人家给别人治死了,可与我不相干。”
话说到这里他就停了,那意思相当明白。
这药方子若是给普通人开的,当然不会这么麻烦。
必定是给一位十分尊贵之人所用,事关重大。
药用的轻了怕治不好,用的重了怕副作用太强,到时候同样要受斥责。
要是把那人治的上吐下泻,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轻飘飘的一句话下来,赵大人就得脑袋搬家。
贾兰没把这话挑明,算是给对方留了面子。
赵清芦听了贾兰前面几句话,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心想这小孩倒真有些门道,看来外界传闻属实。
又听贾兰说把第3张方子里面的黄芪去掉,听他口气,很明显可以另外拟一张方子出来,只不过人家不愿意这么干。
后面的话,又说的再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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