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卫青战死在岭南的消息后,贾珫第一时间便要去找王子腾算账。
王子腾是禁卫六军的统领,卫青调职神武军后又被派去岭南,肯定与他有关。
贾珫开门见山,也不跟王子腾说什么客套话了。
“明知道卫青刚调任神武军,为什么急着让他带兵出征,居心何在?”
“你以为那是我的命令吗?那是圣诏!更何况,这神武军可是太祖皇帝的嫡系。”
“那又如何,神武军也属于禁卫六军。你是六军统领,难道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这个六军统领说到底,不过是双方为了寻求平衡,推举出来的一个象征罢了。”
“双方?你的意思,是皇帝要陷害卫青?”
“何止是卫青,还有你!”
“这怎么可能,我们不是立了军功的大功臣吗?”
“大功臣?那是死人才能享有的荣耀!”
“照这么说,我活着,还不能邀功了,这军功我偏就邀上了。”
“是啊,想不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看来这场大戏还能继续唱一会儿。”
从王子腾处出来,贾珫就直奔卫府吊唁去了。
到了长平侯府,灵堂映入眼帘,一堆孤儿寡母迎了上来。
那是卫青大将军的夫人,以及他们夫妇的唯一子嗣,叫卫若兰。
贾珫扶起哭得浑身无力的夫人,缓缓说道:
“按辈分,我该喊你一声婶婶的。”
“但我和将军情同兄弟,以后长平侯府的事就是我冠军侯的事。”
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不经意间竟把幼子卫若兰推向了贾珫的怀里。
正当贾珫不知所措时,只见夫人突然纵身一撞,一头撞到了棺木上。
“母亲!”年幼的卫若兰哭喊道。
“太太!太太!”长平侯府的家人接连哭喊道。
卫青的夫人以身殉情,陪同卫大将军一起去了。
贾珫的哀伤顿时增添了千万倍,至夜才魂不守舍地回家。
回到荣国府,许久不见的李纨已然有了身孕。
算了算日子刚好就是洞房那日,不愧是漠北战神,弹无虚发。
入睡前,贾珫听李纨随口聊起了老丈人李守中,说道:
“父亲近日接了诏令,升他为应天府知府,过些时日就离京南下了。”
贾珫听了,诧异道:
“应天府,那不是金陵吗?怎么就背井离乡去了金陵呢?”
李纨却笑道:
“你恰恰说反了,金陵才是家乡,这里才是异乡,你忘了?”
贾珫摇了摇头,确实没什么印象,想来是记忆融合时丢失了一些。
李纨见状,说道:
“当年北上迁都,我那时候还小,只觉得远,不理解父亲是如何的依依不舍。”
转头又问道:“我的爷,你真的不记得迁都北上的事情了?”
贾珫故作思索一番,说道:“不记得了,兴许是年纪太小了吧!”
李纨想了想,说道:
“也是,你们家是军中勋贵,自然比我们早来了好几年的时间。”
“说不定,你还是在这里出生的,难怪你没有一点思乡之情!”
“好像这么说也不对,如果你是在这里出生的,那金陵压根就不是你的家乡。”
贾珫没有心思听李纨感伤思乡之情,心里只纳闷着,老丈人李守中突然被调去金陵是怎么回事。
次日,贾珫来老太太的屋里陪她聊天。
不知过了多久,贾政进来了,说当今圣上刚去了卫府。
原来,皇帝小儿亲临长平侯府,对外宣称,送别大功臣卫青将军最后一程。
贾珫却觉得,这分明是作秀给军中将士看的。
贾政随即又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皇帝小儿给遗孤卫若兰赏赐了一个物件,乃是金麒麟。
“金麒麟?当真是金麒麟?”
贾母史太君一时激动,再三确认道。
“没错,就是金麒麟,儿子就在现场,亲眼见到,当今圣上把金麒麟给卫家公子戴上了。”
贾政说。
“给了卫若兰?这金麒麟是什么?”贾珫问。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金麒麟是本朝立国以来的最高荣耀,只有战死沙场的大功臣才能获得。”
“当年,你的曾外祖父战死沙场,先帝也是赐了一个金麒麟,后来传给了我兄弟,又传给了我内侄儿。”
“我那内侄儿当年就跟我们家贾珠一样,早早进了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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