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祖上封的是县伯的爵位,到了王熙凤的父亲承袭,爵位降到了县男。
初见王熙凤,贾珫已然猜出,贾元春口中的凤哥儿就是王熙凤。
在贾元春和王熙凤二人的面前,贾珫继续装糊涂,说道:
“凤哥儿?明明是姑娘家,怎么喊了这么一个名字。”
“珫哥哥有所不知,她呀从小在家被当成男孩子养......”
贾元春还没说完,王熙凤便插嘴说道: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那会儿迁都,我年幼随父亲北上,人生地不熟,才这样的。”
“别说我了,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我怎么不认识?”
看来此前,王熙凤和贾珫果然没有在正式的场合见过面。
“贾珫呀,我大爷家的,之前漠北杀敌去了,最近才回来。”
贾元春说,感觉像介绍一个普通堂兄弟,并不是很隆重。
倒是王熙凤突然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就是新封的冠军侯,我家二爷提起过你。”
贾珫这才觉得自己高大威武的形象突然就立了起来。
这王家的二爷想来就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了。
王子腾没有袭爵,想来也是因军功当上了京营节度使。
此时,贾珫拿出小侯爷的威严,说道:
“王家的二老爷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该不会是说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吧?”
王熙凤却一反常态,正经地说道:
“我只听说,你降伏了漠北大可汗,连当今圣上都夸你冠绝群雄!”
贾珠也不谦虚,笑道:
“那是当然了,在漠北腹地,军中众将士皆以我马首是瞻。”
“胡虏听到我来了,都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王熙凤听了哈哈大笑,指着贾珫的鼻子,说道:
“你骗人!胡虏又不是黄鼠狼,怎么会打地洞呢!一定是你瞎编来骗人的。”
贾珫却不承认,说道:
“这是真的,胡虏就是黄鼠狼成了精。”
王熙凤一听发,更是笑得前仰后翻,一不小心直接撞到了贾珫的怀里。
此时,难得现身的贾珠,远远看见了表妹王熙凤。
却见她坐在贾珫的身旁,两人谈笑风生,亲昵无比。
贾珠见状,不禁紧皱眉头,走上前去,打趣道:
“瞧瞧你们,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成何体统!”
王熙凤见是贾珠,并没有收敛之意,反而剑拔弩张,笑道:
“我就这样,就不羞不臊的,怎么了?”
“我一个姑娘家,可不像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我管他的什么体统。”
看来王熙凤早就习惯了贾珠的假正经,根本不把贾珠放在眼里。
贾珠知道在口舌之争方面,自己不是王熙凤的对手,只好悻悻地说道:
“我也懒得管你了,你就继续放肆着吧,要是被我母亲撞见了,那才好呢!”
贾珠搬出了王夫人,试图震慑王熙凤。
不想,王熙凤却笑道:
“大姨娘是你们荣国府的太太,管得着我一个王家的姑娘吗?”
“等会儿我去问问大姨娘,要真想管我,等我嫁进来给你们家当媳妇。”
贾珫一听,倒是开了窍了,这么泼辣的姑娘可不能便宜贾琏了。
更何况,王熙凤似乎并不惧怕王夫人。
且不管贾珠以后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更不必管贾宝玉长大后什么德性。
若是能把王熙凤娶回家,从王夫人手中夺回荣国府的管家大权,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此时,贾珠的五官已经紧紧皱在了一起,既然诚心说教不成,只好连番嘲讽。
只见贾珠皮笑肉不笑,把王熙凤和贾珫放在同一个靶子上,言语攻击道:
“没见过你这么泼皮的姑娘,难怪连老太太都笑话你,真是活脱脱的辣子了。”
“一个是泼皮破落户,一个是头脑简单的武夫。这样看起来,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要不然这样吧,反正我最近是倒了大霉,暂且就不谈婚论嫁了,先喝你们俩的喜酒。”
“只可惜呀,人家已娶了妻,只剩了偏房。凤辣子,你怕是不敢嫁了吧?”
贾珠的这番话绵里藏针,可谓是句句尖锐犀利,针针插入人心。
王熙凤听了顿时气急败坏,站起了身子,张开利嘴露出尖牙,说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冠军侯敢娶,我就敢嫁!”
“只要冠军侯真心待我,别说是偏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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