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领着瑞珠来找王熙凤求助。
秦可卿有意要支开丫鬟们,这是想单独和王熙凤说话。
于是王熙凤点头回应,示意平儿和瑞珠一起回避。
丫鬟们离去之后,秦可卿抓紧时间,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说道:
“凤姐姐或许已经看出来了,我故意支开她们,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凤姐姐可以帮我一把。”
王熙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不可能是借钱吧?
她可是秦可卿,都知道她藏有私房钱!
见王熙凤面无表情,秦可卿只能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昨日我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二太太说起了这个管家理财的难处。”
“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每使一分一厘的钱,都在账上记得清清楚楚,却总有人不满意。”
王熙凤听到这里,感到一头雾水,不知秦可卿到底需要什么帮助,难道是李纨对秦可卿说了什么坏话?
秦可卿见王熙凤没有一点回应,只能面露羞涩,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父亲来府里找我商议,想把我兄弟送进贾府家塾读书。”
“但贾府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老父宦囊羞涩,区区二十四两的贽见礼都拿不出来,前日便又来找我要钱。”
听到这里,王熙凤的借钱雷达动了,难道真的被他猜中了?切不可中了苦肉计,继续装傻充愣,一言不发。
见王熙凤仍然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回应,秦可卿终于开口切中要害了,说道:
“昨日我到老太太那里请安,二太太可是一个劲地夸你,说你赚钱有道、理财有方......”
王熙凤终于听不下去了,总觉得秦可卿在替李纨来膈应他,尴尬得只想抽身。
为了不那么失礼,王熙凤不耐烦地屏住呼吸,故作镇定地问道:
“赚钱?理财?我怎么听不懂了。都是在说你有私房钱,可没人说我的。”
秦可卿慌了,急忙解释道:
“凤姐姐,那些流言蜚语,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大奶奶不怕事大,凤姐姐,你可不能相信啊!”
意识到了气氛的微妙,王熙凤转换了冷峻的语气,继续说道:
“可卿,你就直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如果是想找我借钱,那我可无能为力。”
王熙凤心想,谁知道是不是姨妈故意让秦可卿来试探虚实的呢?
不管秦可卿要借多少钱,这钱都不能借啊,这要是借了,姨妈可真就上门劫财来了。
秦可卿听王熙凤这么一说,顿时面露难色,也不再多言,只说道:
“都怪大奶奶,乱给我出主意,真是难为凤姐姐了。竟然如此,请凤姐姐把刚才说的事情抛诸脑后吧!”
秦可卿说她的兄弟想进贾府的家塾读书,她那个在工部当官的老爹秦业竟然连二十四两的贽见礼都拿不出来。
王熙凤当然没心思去琢磨,秦业堂堂一个工部营缮郎何以穷到了这副田地。
虽然秦可卿有所隐瞒,但秦可卿的小兄弟秦钟想读书却是真的。
那日,秦钟对秦可卿说,想去私塾读书。
“不知道贾府的家塾如何?听说不要学费,但要给贽见礼?”
秦钟问。
秦可卿听了秦钟的问题,愣了一会儿,好久才缓过神来。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想去私塾读书?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秦可卿禁不住的五连问,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是我在问你,贽见礼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知道,还是不知道。”秦钟追问道。
再三确认了秦钟是真的想去读书之后,秦可卿高兴地笑道:
“我虽然没读过书,但贽见礼还是懂的,家塾虽是族里的义学,但又不禁止给塾师送礼。”
“贽见礼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改日我包二十四两的贽见礼,亲自给贾代儒送去便是了。”
“二十四两?你确定够?”
秦钟差点就把抠门两个字写在脸上给秦可卿看了。
“什么够不够的,二十四两,这是惯例,要说够不够,谁会嫌钱多呢!”
秦可卿是个明白人。
“惯例?也就是底线了,那我不是跟别人一样了,不可不可,你也不想我被人瞧不起吧!”
“别人?”秦可卿嗅出了其中的猫腻,问道:
“突然想着去读书,是被谁给比下去了吗?”
“哪有的事,我又不认识你们贾府的公子。”秦钟说。
秦可卿想着,还是觉得秦钟在攀比贽见礼,转头教育道:
“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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