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南安王太妃的一番话,贾母确实应该感到震惊。
贾母怎么也没料到,贾珫竟已升为黑云都副指挥使。
那个在府里不受待见,如同不存在的透明人一般,竟然立了军功。
送走了南安王太妃,贾母打翻了案上的茶几,喊道:
“人呢!人都躲哪里去了?”
“继续瞒着我,好得很!”
“现在你们开心了。”
贾珍吓得一个机灵,打着滚儿爬出了荣禧堂,喊人去了。
不一会儿,贾府大大小小的主子们都来了。
先是贾政和王夫人惶惶来了。
接着贾珠和贾元春结伴而来。
然后是邢夫人和贾琏,前后脚独自缓缓走来。
最后姗姗来迟的贾赦,一进门就往贾母的身旁凑近。
“光耀门楣的大喜啊,母亲。”
“我刚从外面回来,满城风雨啊!”
“我的亲儿,你的亲孙,贾珫立大功了。”
贾赦一阵笑笑咧咧,没有注意到老太太脸上的怨气。
贾母瞪了一眼,声声质问道:
“你还笑得出来,这个时候,贾珫就是你的亲儿子了?”
“当初呢,你是如何对他的?你连正眼都没看他一次。”
“把他送进军中,编入黑云都,派去北境守关,你好狠的心啊!”
“如今他升了副指挥使,你们一个个是真不知情,还是都瞒着我?”
贾赦倒是不觉得愧疚,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
“原来母亲已经知道了,我可是今日出门才得知的,此前是真不知情。”
“冯唐这个老东西,这么大的喜事也不派人来通知,改日我找他算账去。”
“对了,”贾赦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贾政,道:
“我闲居家中,不知情不奇怪,你可是在朝为官,难道就没有听闻一点风声?”
贾政没有直接回答贾赦的问话,而是转头对贾母说道:
“母亲,儿子是在工部就职,并不是在兵部,确实不知贾珫在军中的情况。”
“再说了,贾珫又不是我生的,若是我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一年到头杳无音讯呢?”
贾政的第二句更像是对贾赦说的,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兄长没有担当,失责!
贾赦当下就急了,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贾珫是我的孩子怎么了?”
“若不是我狠心丢他去了军中,他能有今日的战功?”
贾政也不依不饶了,针锋相对,说道:
“照你这么说,贾珫能有今日的成绩,还得感谢你的悉心栽培?”
“那是当然了,不管怎样,我都是他的亲爹。”贾赦说。
“瞧着吧,等他受封了爵位,到时候指不定是谁栽培谁呢?”贾政说。
“爵位?他一个副指挥使能封个什么爵位,我可是一等将军,堂堂侯爵。”
“袭的!”贾政一语道破,一针见血。
“是袭的,总比没有好。”贾赦倒是不管不顾,脸皮厚着呢。
贾母已看不下去,气得直发抖!
“够了,都给我住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得没完没了。”
“快去打听打听,凯旋归来的黑云都,到哪儿了?”
贾赦见状,努力陪笑道:
“母亲别急,儿子早打听了,他们已到了城外,贾珫估计很快就回家来了。”
贾母怎能不急,慌忙催促道:
“那你们还聚在这里干嘛,赶紧吩咐下去啊!”
“通知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闲着没事的,都去大门外迎接贾珫回家。”
黑云都将士在城外等候守卫上报,等来的却是当今圣上的旨意。
原来,守卫一级级上报,最后报到了王子腾那里。
王子腾乃是禁卫六军的统领,且兼京营节度使一职。
六军即神武军、神威军、天威军、威烈军、虎捷军、静江军。
每年,京营节度使从六军中抽调一个都的兵力,轮值宿卫京师的外城。
王子腾得了守卫的报告,随即带着圣命,亲自来到城门,宣读圣谕。
大将军卫青听是圣谕,猝不及防,顿时紧张了起来。
“黑云都指挥史卫青,副指挥使贾珫,押解漠北使节,即刻入宫觐见圣上。”
“其余将士,各自回家休假,等候授封、晋升和赏赐。”
意料之中,但黑云都将士,仍然一片欢喜。
随即在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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