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吞吞吐吐,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在贾珫的催问下,还是坦白了。
“我娘的病每天都要吃药,这钱是给我娘买药用的。”牡丹说道。
“你娘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起过?”贾珫问道。
“我家里的这点小事,怎敢拿来叨扰我的爷。”牡丹说。
贾珫听牡丹这样说,有点儿生气。
为了撒气,他直奔储钱柜,随手抓了一把银子,硬塞到了牡丹的手里。
“都拿去,给你娘买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不要让我再见你愁眉苦脸。”
牡丹受宠若惊,错愕地接着沉甸甸的银子,顿时紧张不安起来。
贾珫见状,明白牡丹与芙蓉不同,她不是贾府的家生子,而是从外面买来的。
于是,贾珫消了消气,找了一个荷包,给牡丹装这些碎银子。
“就当是借给你的,以后你再拿月钱慢慢还给我就是了。”贾珫说道。
牡丹这才缓过神来,又把手里的银两大部分放回了储钱柜,只留下了三两碎银。
“大爷给我这些,我也不知怎么用,三两银子,真的就很够了。”牡丹说道。
贾珫也不多说,帮着打开荷包,让牡丹把三两银子放了进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躁动声。
原来是芙蓉领着别处的几个丫鬟在门外站着。
只听见芙蓉喊道:
“大爷,我能进来吗?”
牡丹收着装有三两银子的荷包告退。
紧接着,芙蓉又进了屋,脸上浮现着迷之微笑,似乎有所图谋。
贾珫问:“你又怎么了?该不会被我说中了,一两银子不够对吧?”
芙蓉狡辩道:“也对,也不对!”
贾珫说:“我明白了,反正你又是来借钱的就对了。”
芙蓉却笑道:“不是我借,是她们要借。”
“她们?”贾珫不解,却看见门外若隐若现的几个人影,这才明白,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芙蓉终于露了怯,说道:
“我刚才去鸳鸯姐姐那里,把买头油和脂粉的钱给她,见到抱琴和媚人等在问鸳鸯姐姐,能否帮忙垫钱先买了,鸳鸯姐姐不答应,她们急得团团转呢!”
抱琴是贾元春的贴身丫鬟,媚人是贾珠的丫鬟。
贾珫说:“所以你就把她们带过来,找我借钱来了?”
“我可没有那么好心,她们见我拿得出钱,就问我哪来的钱,我说是之前几个月省下的月钱,她们死活不信,缠着我问个没完,我只能如实说了。”
“媚人为何不找她的主子借钱,还有抱琴,她应该去找大姑娘元春才对。”
芙蓉似乎看出了贾珫的心思,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们哪敢啊,这事可不能让二太太知道了。”
“大爷不相信,喊她们进来一问便是。”
一副不容得贾珫有半点质疑的小姿态。
贾珫忙说:
“我这屋子有你一个就够吵的了,把她们都喊进来,是想闹翻天吗?”
“就冲你这张嘴,我姑且许你放肆一回。”
“爷,你愿意借钱给她们几个了?我这就喊她们进来。”芙蓉激动道。
“慢着!”贾珫喝止了芙蓉的激动,缓缓说道:
“你去储钱柜把钱拿了,给她们便是。”
三日后,月钱发放了,找贾珫借了钱的丫鬟们,便也把钱都如数奉还了。
两个多月过去了,贾珫天天盼着太上皇的赐婚,可偏偏就是迟迟没有消息。
这也难怪,太上皇也难啊,贾珫当时可没说,他心仪的女子已有婚约在先。
贾珫只说自己心仪的女子是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千金,叫李纨。
太上皇便想当然地以为,只要自己的一纸赐婚,就能圆满了贾珫的心愿。
谁知,贴身的小老太监一查才知,李祭酒与贾府早有婚约。
得知与李纨有婚约的人正是贾珫的堂兄弟贾珠时,太上皇的大腿都快拍断了。
“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呀!”
太上皇一阵气恼,意识到着了贾珫的道儿。
“既如此,现在便去回绝冠军侯,不就是了。”
小老太监建议太上皇食言,命贾珫主动收回赐婚之请,另说一个心愿。
“不不不!君无戏言,朕是太上皇,怎能出尔反尔呢!”
太上皇也是个爱面子的人,在军中本就没有什么威仪,尤其是贾珫这样的新晋功臣。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从李祭酒的身上去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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