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贾琏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贾母命人将他一把拦住。
“琏哥儿,你慌什么?”
“祖母,出事了,贾珫在家塾被人打死了。”
“贾珫......死了?快派人去看看。”
贾母老太太心头一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岔子,总觉得大事不妙。
“琏哥儿,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贾珫在家塾被欺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贾珫和贾琏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贾赦从来就不认这个儿子。
贾府上下没有人敢提贾珫的生母,贾珫甚至不知自己是嫡子还是庶子。
不过他是嫡是庶,其实并无所谓,因为他在贾府的待遇连庶子都不如,简直就是一个透明人。
在贾氏的家塾里,就连无父无母的贾瑞都瞧不起贾珫,更何况贾璜、贾芸等人。
这一次,有人在家塾造谣,说贾珫是野种,说他的生母在嫁给贾赦前就怀上了贾珫。
贾珫终于忍无可忍,在家塾跟造谣生事的几个人大打出手,以一敌五。
贾琏和贾蓉没有出手帮忙,毕竟打架生事,是要被老太太责骂的。
哪知拳脚无眼,贾珫被群殴之下,活活被打趴在地,竟咽气了。
贾琏回家找人,刚巧不巧就撞见了老太太。
“原来是这!学堂里闹事,小孩子家顽的,没那么容易打死人。”
贾母松了一口气,只要贾珫活着就行,哪怕是缺了胳膊、少了腿也好。
此时,早有人把昏死过去的贾珫给抬了回来。
贾母见状,这才命人去请太医。
转眼到了次日。
在荣国府的东侧,是一个隔断出去的院子。
这里是大房贾赦住的偏院,此院最东边的一个小角落,便是贾珫住的小屋。
一觉醒来,一个懒散的翻身,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起身环顾四周,眼前是一个昏暗的房间。
确切地说,这是一间陌生而古怪的房屋。
他的第一反应是在做梦。
只是视线清晰,窗外幽光斜照进来,尘埃分明可见。
并不像是个梦。
伸出手,他掐着自己腿上的肉。
疼!
用力,疼疼!
再用力,疼疼疼!
梦境里真的可以感觉到疼痛。
疼就对了,但,梦不是应该清醒了吗?
难道是还不够疼?
正想着如何自虐,他看见了前方桌面上的一堆针线。
拿针扎几下,想来够疼了吧!
说干就干,他走向桌子前。
从针线堆里挑出了较大的那根针。
他在自己的手掌心上试了试力道。
恰好就在此时,粗鲁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妇人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屋里。
妇人的着装土里土气,这也就算了,只是那声音听起来
“珫哥儿?你可终于醒了!”
“手里拿着什么?你给我看看!”
“针?你拿针做甚,皮痒了是不是!”
妇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刺耳,吓得他急忙把针放回了原处。
但妇人的情绪上来后似乎就恨难控制了,妇人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好像债主一样。
“你要是再闹出什么大动静来,老太太非把我给撵出去不可了。”
“赦老爷冷落你,只能怪你命不好,你可不能再连累了我呀,把你喂养这么大,容易吗我!”
激动之余,妇人还动手戳了戳他的脑壳和太阳穴。
这温热的手,这透彻的疼,这冰冷的声音,这清晰的画质,这个梦是不是太真实了一些?
不!这可能并不是一个梦。
他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个新的判断,他严重怀疑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穿越了。
原来,他的前世是个勤劳的外卖员,白天送外卖,晚上写小说,生活苦不堪言。
那日深夜,他送了一天外卖、写了一夜小说,身心疲惫,决定奖励自己。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或是手艺活生疏了,他在兴奋之巅竟猝死。
喝下孟婆汤,灵魂转世,阴差阳错,投胎到红楼梦的世界,成了贾赦的私生子贾珫。
在贾府长大的这些年,贾珫一直是个边缘人,极其卑微地活着。
这次在家塾遭人毒打以致昏死,没想到却造成了孟婆汤的失效,贾珫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虽然在贾府生活了这些年,但他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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