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一落座后,先每人敬了贾蓉一杯酒。
贾蓉融合了吕布的魔神血脉,酒精几乎对他没有影响,因此他也不虚。
一杯接着一杯地饮了下去。
引得众人皆笑赞道:“侯爷爽朗!”
这时,平儿忽跑了进来。
她快步行至贾蓉身边,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侯爷,还请您去后院瞧瞧,珍大爷在后院胡言乱语呢,我们奶奶着实没法。”
贾敬在前院招待官场中人,无法脱身。
王熙凤虽得了操办喜事的差事,可她拿贾珍那个混不吝能有什么法子?
只得来请贾蓉过去。
闻言,贾蓉面色沉了沉,早知如此,便该想法子让贾珍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才是!
他起身,向众人赔笑道:“大家暂且喝着,本侯去外面醒醒酒。”
众人闻言,皆笑着让他快去。
……
后院中。
设了七八桌酒菜,围坐在此的,尽是贾家子弟。
此时,贾珍正端着酒杯,眼中一派迷惘之色,痴痴笑着。
“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看重这媳妇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更强十倍!”
此言一出,在场的贾家子弟,皆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贾珍是何许人也,他们皆心知肚明。
他如此赞誉自己将将过门的儿媳,此中深意,不言而喻。
贾蓉过来时,便恰巧听到了这一席话。
流言猛如虎,秦可卿一个新妇,若是被人胡乱嚼了舌根,岂不得羞愤欲绝?
他登时便黑了脸,正准备命人将贾珍拉回去时。
贾珍忽然翻了白眼,软软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再细细一打量,只见贾珍喝得脸色通红,脖颈处的红疮在酒精的作用下,也红得格外明艳刺眼。
生了这种病,还敢大量饮酒,想来是不中用了。
贾蓉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眼底却满是淡漠与冷厉。
“贾蔷、贾蘅,我父亲喝醉了,你二人将他扶到偏房中去,再叫婆子去找柳儿来服侍。”
说着他指了指瘫倒在地的贾珍。
明眼人都瞧得出,贾珍这模样可不似醉酒。
但众人心中也清楚,贾蓉与贾珍素来不合,因此也不敢说什么,只催着贾蓉与贾蘅按照指示做了。
此事解决,贾蓉拱手告辞,依旧往荣禧堂去。
然而,他才将至荣禧堂,还未来得及进去,便见王熙凤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行径间,头上的珠钗步摇乱晃,半分豪门贵妇的仪态也无。
“蓉儿,北静王来了,现已至北街之中。”
原来,在四王之中,当日唯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尤袭王爵。
在这京都之中,乃是头一等的王侯贵胄,权势地位仅次于宫中的那二位。
贾蓉略思量片刻,便往府门走去,准备迎上一迎。
……
宁国府门前。
贾蓉将至此处,便将北静王水溶的轿子已至跟前,轿子边跟着一个打扮低调素净的奴才。
正是北京王府的主管,赵肆。
赵肆见来迎着贵气无双、威严迫人,又身着一袭红衣,便猜到是贾蓉亲至。
当即命轿夫停轿,并为北静王打起轿帘。
轿帘起,露出一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的男子来。
贾蓉见北静王如此年轻,心中更警惕了几分。
在宫中那二位对世家贵胄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这位年轻的北郡王竟还能稳坐王爵之位,想来并非单纯人物。
“见过北郡王!”
他面上挂着七分笑容,拱手行礼。
水溶连忙下轿,拱手还礼。
浅笑道:“你我皆为王侯,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北静王府与贾府素来交好,你我也该是世交之谊才是。”
听闻此言,贾蓉也笑着应和,并请水溶入府。
然而。
水溶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本王便不进去了。”
“上头那位手眼通天,倘若得知你我二人私交过甚,恐怕……”
贾蓉闻言,略怔了怔。
水溶这话,便是在试探他对皇帝的态度了。
也不知这位北静王,究竟是奉宫里那二位之命来试探,还是同样也起了心思。
因为摸不清水溶的底细,所以贾蓉便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陛下为人宽厚、心胸豁达,怎会在乎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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