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迎春、探春对视一眼,眼中皆满是喜色。
贾蓉英武潇洒,又举止端方,姐妹三人无不想与其亲近的,而且大观园中景色秀美,若能居于其中,自然畅快。
李纨更是面露喜色,直接走到堂中,给贾母行了一礼。
“难为老太太怜惜我们孤儿寡母,孙媳自是十分愿意。”
若不是没去处,她早都想搬离荣国府了。
瞧瞧这荣国府里的男丁,都是些什么东西?
贾宝玉行事荒唐,不好好读书就罢了,还整日和自己屋里的丫鬟你侬我侬。
贾琏虽能比贾宝玉多几分上进心,可却更加荒淫,喜欢同府中的丫鬟、年轻媳妇们厮混,还经常去外面的楼子里玩乐。
还有个贾环!
被赵姨娘养得气量狭小、贪财好利,哪里还有半分大家公子的气度?
若是让兰儿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难保不会被带偏。
如今有机会搬到大观园中去住,李纨喜不自胜,第一个站出来表明了意愿,元春三人也跟着连连点头。
就连王熙凤眼中都出现了一抹向往之色。
只可惜,她是贾琏的妻子,怕是不可能住到大观园中去了。
贾母见她们几人都十分愿意,便差鸳鸯寻个时间去宁国府,将此事转述给贾蓉。
与此同时。
京都衙门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各勋贵与皇帝的耳朵里。
……
北静王府,书房。
天气渐凉,窗边的软榻上已经铺上一层厚厚的猩红狐狸毛毡。
上面还放置了两三只镶嵌了绿松石的手炉。
北静王水溶正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上,眯着眼,听赵肆给他禀报京城衙门中发生的事情。
听罢后,他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贾蓉,可真是好心机。”
“又获取了民心,又救出了薛蟠,还顺带将那纨绔子弟教训了一番。”
“对于人心之道,可真是把控得极好。”
“只是不知,他这般掐尖冒头,让百姓对他称赞连连,京都之中的各大世家会怎么看、宫里那位……又会怎么看?”
赵肆低头弯腰,一脸恭敬之色。
“那依王爷所见,那位冠军侯可能成一番气候?”
对于赵肆的问题,水溶并不作答,只开口说道:“寻个人,注意着贾府的风水草动,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要第一个知道。”
……
南安郡王府,书房。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摞着各种名人法贴,并数十方极品宝砚。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真迹,其词云:
天下风去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南安郡王身着一袭宝蓝色缎面绣金蟒棉袍,外罩一件掐丝缝珍珠的软甲。
他听罢贾蓉在京都衙门中做的事情后,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水本至浑,还欲搅动。”
“这位贾府新贵怕不是昏了头,不过是被封冠军侯罢了,竟敢如此行径,堂而皇之地在京城中引百姓称赞。”
“陛下与太上皇,皆不可能容得下他!”
“贾家,倒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出了个厉害人物,竟是个不知进退之辈。”
南安郡王行至窗边,望着贾府的方向,冷笑着摇了摇头。
……
皇宫,乾元殿。
近日太上皇李玄去了行宫,皇帝李雍对国事的把控竟愈发严格了起来。
整日都忙着批阅奏折,连后宫各位妃嫔的牌子都没有翻过。
在得知了京都衙门中发生的事时,李雍的神色愈发严肃。
他厉声道:“这个贾蓉,是想要做什么?”
“撕毁护官符,俘获了民心,又让冯家撤了诉状,救出了薛家子,心机果真颇深!”
李雍放下了手中的朱笔,眼中划过一抹浓烈的杀意。
他阖上眼,勉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时机未到,如今还不是拔出贾家的最好时机。
“夏守忠,你改日去瞧一下,务必要让冠军侯的夫人,戴上朕赏赐的镯子。”
夏公公闻言,忙点头称是。
他跟在皇上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那镯子之事,他也颇有了解。
那东西的威力极大,不仅能够损害所佩戴之人的肌理,经常与所佩戴之人接触的人,也会受到影响。
皇上这是要让贾蓉断子绝孙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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