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正中,矗立在朱雀大街的顺天府衙门赫然在望。
朱漆木门旁,体型大如牛,全身黑色毛发,长着独角的獬豸鹰隼般的目光盯着每一个心怀不轨之人。
越过府门,威严的公堂内,三班衙役身穿皂衣,手持水火棍站立在两旁,贾琮抬头望去,黑色的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浩大、光明,恍若一轮大日,代表着世间公平、公正。
“威武!!”
恍若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好在贾琮心志坚定,再加上没做亏心事,这才顷刻间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一身洗得发白的冬衣,头发斑白的李王氏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民妇一家十三口。”
“大人,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凄厉的喊叫声,沧桑的面容,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他就是荣国府贾琮,琮三爷?长得风流倜傥,剑眉星目,没想到会干这种恶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勋贵家公子,一个是敲诈勒索的地痞,他们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会起冲突?有问题!”
“太残忍了,一夜之间连杀十三口,这几乎是灭门惨案,天子脚下,如此凶恶,要严惩!”
府门外,众多百姓闻讯赶来,对着堂中的贾琮指指点点,口诛笔伐,目光露出厌恶之色。
对于弱者的同情源自于人性中的“善”,人们天然偏向弱的一方,这是人的天性。
“肃静,肃静!!”
额头上上有月牙胎记,身形微胖的顺天府府尹包拯拿起惊堂木轻叩礼案,“啪”的一声,整个衙门瞬间安静下来。
“荣国府贾琮。”
“昨日巳时三刻,帽儿胡同街的小巷里,你打断于威、贺哲等十二人的胳膊,甚至残忍杀害黑心虎李青。”
望着堂前脸庞坚毅、身姿挺拔的贾琮,包拯冷冷道:“寅时到卯时这段时间,你又接着杀害李家十三口,这罪,你认不认?”
望着一身正气的包拯以及一旁听审的诸葛神侯,贾琮回应道:“不认,我没杀人!”
“带人证。”
在包拯的挥手示意下,王朝、马汉带着于威、贺哲等人出现在公堂上,一个个右手被打断,扭曲的不成样子。
一见到贾琮,心底的恨意涌上心头,于威指着他喊道:“大人,就是他杀了我大哥,化成灰我都认识。”
“对,就是他,他残忍地打断我们的右手。”
“大人,一定要严惩凶徒。”
余下的十几人呼喊着,叫嚣着,场面很是混乱。
往日,在黑心虎李青的带领下,他们时不时地敲诈勒索,有时候替贵人跑跑腿,白花花的银元到手了。
吃香的、喝辣的不是问题,甚至还能逛一逛青楼,与美人儿春风一度,如今大哥死了,他们也残废了,浓烈的恨意像墨汁一样化不开。
又拍了两下惊堂木,包拯蹙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说?”
在众人的咒骂声中,恍若狂风暴雨中的顽石,贾琮好似不受影响,面色平静道:“打断他们的手脚,我认,杀人,我没有。”
“包大人、神侯,你们就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起冲突?”
听到这话,梳着几条小辫子,一身宽松衣衫的诸葛神侯若有所思,他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
“说,到底怎么回事?”
威严的目光极具压迫感,三班衙役再度齐声高呼“威武”二字,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于威、贺哲等人瞬间瘫倒在地上。
之前,他们拦截贾琮,准备打断他的手,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贾琮的身份,以为是一个穷秀才。
如今一夜过去,贾琮的身份他们正好听人说起,那可是一门两国公的贾家,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再加上李家一家十三口被杀,惶惶不可终日。
“还不从实招来。”
磅礴的气势席卷而来,一滩黄褐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于威硬着头皮道:“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
“有人出一百银元,让我们打断琮三爷的手,当时我们不知道他就是琮三爷啊!”
说到这里,于威涕泪横流,心中涌起一股恨意,不仅是对贾琮,还有故意隐瞒的阿福。
包拯接着问道:“谁雇佣你们的?”
灭门案还没有解决,雇人行凶的案子又来,案子中藏着案子,这其中肯定有联系。
没有一丝隐瞒,破罐子破摔的于威一五一十地说着他知道的所有信息:“是阿福,荣国府赖大总管的公子,赖尚荣的跟班儿。”
从签筒内抽出一支令箭,包拯递给王朝,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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